一邊說著,一邊用貼著二維碼的左側衣擺給篝火扇風,言外之意很透徹。
沒想到人家大川這次完全沒吃這一套,而是直接來了句:
“凌先生說了,就喊你們這一次,愛去不去,不去拉倒,后果自負。”
說完,人家轉回身,奔著石廟方向走了。
谷雨和老塔面面相覷0.5秒,急忙一起拍拍屁股,站起來奔著石廟而去。
面子在這倆人眼里,從來不是問題,人家不求咱們,咱們就求人家去,多大點事。
老塔一邊拍屁股上的灰,一邊還喊著:
“大川等等,我老塔是學**長大的八零后啊......”
石廟內,只有凌先生和谷雨兩人,其他人都在石廟外面候著。
凌先生還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但是開口第一句話,就直奔了主題。
“李醫生剛才在外面聽到谷先生電話尋人不遇,是吧?”
谷雨心里咯噔一下,暗討這凌先生夠敏感的,當下忙狡辯道:
“遇了,遇了啊!找到人了,嗯。”
凌先生沒什么表情,都沒抬眼看谷雨一眼,而是慢悠悠的繼續道:
“讓別人都出去,只留我二人在此,就是想開誠布公,但是谷先生似乎并不想對我說實話。你發現護廟人身死,第一時間打電話詢問翡翠方面的問題?我看是想確認一些事情,確認了吧?”
這就像谷雨通過老塔看到手印的反應,猜到那尸體脖頸上的掌紋是老塔的發小,也就是那個帶著杰克盛教授進血池的人的掌紋。
僅僅是猜測,但是結合了符合的信息條件,這種猜測就有著極大的準確度。
敏感多疑的人,總是喜歡通過條件聯想。
老塔因為義氣,不說掌紋是誰的,但是谷雨把話說到那個份上,老塔說與不說沒有區別了,所以才坦白。
谷雨面對凌先生的這番話,心里狀態與當時的老塔是一樣的。
對方已經把事情猜測到這個份上,再隱瞞就遠不如開誠布公來的好。
于是他笑了笑,嘆了口氣坐在凌先生對面,道:
“沒算確認,但是我猜測人應該是沒了。”
“他知道什么?與你做的事情有什么關系?”
“我就是和他打聽了一個人的去向,我們來這里找的那個人。”
“那你沒有退路了。”
“是的,兇手能對他下手,就證明他確定我沒法活著走出去,護廟人死了,我估計兇手應該在回去的路上等著我呢,所以我必須尋找新的出山路徑,而你們如果原路返回,恐怕也會面臨危險,陷阱可是不認人的,所以咱們最好是一起尋找生路,你是聰明人,該懂得這一點。”
凌先生把玩著手里的沉香,半閉著眼睛思索片刻,抬眼道:
“如此說來,最安全的路徑,應該是去血池,恰好我對墟壤很感興趣。”
谷雨無奈道:
“你說的沒錯,去血池的路一定最安全,因為兇手殺了護廟人,那是唯一知道如何去血池的人,他自然不會防范那個方向,問題在于,知道路的人死了,你知道怎么走嗎?據說那需要施展一種巫術。”
凌先生看著石廟內凌亂的地面,把玩沉香的手指停了下來,看著谷雨道:
“很巧的是,我剛剛學會了這個巫術。”
說著,他用那遠比一般人纖長的手指指著地面上老厚的一層粉末道:
“但問題是,兇手毀掉了施展巫術的媒介,我需要你們去山上捉一百條蛇回來,必須是雌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