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媽的!”
沒有后路了,呂言早就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他想了想,如果白霧沒有逃出去,他認栽,如果白霧逃出去了,沒有如約歸來,他會兩張嘴不分白天黑夜的詛咒這個家伙。
但就算如此,他還是愿意賭那個七百年來沒有人做到的選項!
因為他和這里每個人都一樣,想要活著,以完整的人性活著!
獄警們下手越來越重,它們很清楚犯人不會被活活打死,因為監獄的規則,讓獄警們無法直接殺死犯人。
但一棍又一棍的毆打下,沒有多少人能夠因為“不會死”而始終硬氣。
……
……
監獄二層。
底層的哄鬧聲傳到了第二層,醫生醒來的時候,皺起了眉頭。
它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么大的動靜,下意識的就想到了莫非有人越獄。
它很快來到了宴自在的房間,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宴自在后,醫生松了一口氣。
七百年來沒有人成功越獄的兩點原因,首先在于越獄的路線無人知曉。
其次在于,越獄需要抗住第二層醫生的折磨。
這兩點,白霧靠著來到這個世界的后外掛,以及來到這個世界前的外掛,盡數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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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一切,醫生是不知道的。
宴自在的感知被隔斷,身體也被束縛著,比起其他犯人,醫生對宴自在的監禁最為嚴格。
確定宴自在沒有逃跑,醫生困惑于底下發生的事情。出于警覺,它開始巡邏每一間屋子。
最終來到了白霧所在的那間屋子,白霧此時此刻,還沒有逃出監獄,距離穿過高墻的破洞,只有極短的距離。
所以醫生從白霧體內抽出的“靈”,依舊還漂浮在那張病床上。
看到這一幕,醫生有些不解,這個自稱井五的人呢?逃跑了?
下意識的否掉了這個念頭,醫生不相信有人能夠在如此劇烈的痛楚下,完成越獄。
它內心原本升起了一絲“捉迷藏”的惡趣味,但很快又轉移了注意力,落到了白霧原本位置上。
那里放著一頁檔案。
這個瞬間,醫生的內心升起某種不好的預感,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然后一步步走近,撿起了檔案,查看起來:
“我原本在想,我得怎么離開?這可是監獄,就算我知道了離開的路線,我也不可能從封閉的環境里逃離,但我沒想到上天安排我遇到了你。”
“這么多年過去,你折磨人的水平就這?不會真以為找個藍色小人兒,扎上幾針,我就會覺得疼吧?當我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看著你滿意的笑容時,你知道我內心的感受么?我在想,這孩子真好逗,要是小孩子都這么好哄,當爹媽的說不定都想要二胎了,然后世界人口增長將迎來又一次爆炸。”
“總之,我替我自己感謝你,我的老伙計,典獄長和牧師一定想不到,你個小鼻子小眼的竟然是個二五仔。要不是你我之間有點過節,我可真把你當救命恩人了。”
“是不是很奇怪我這個咱倆老相識的口吻?想起我是誰了么?我在百川市找過你,但是你不在啊,是不是以為我就這么消失了?”
“我當然不會消失,死亡只是下一段旅途的開始。對了,你可以對著我的‘靈’多扎幾針,畢竟你看完這封信后大概幾分鐘,它就消失了。”
信封的最后,白霧畫了一個圖案。看到這個圖案的瞬間,原本被白霧言語弄得怒氣爆棚的醫生,瞬間面如死灰,手顫抖起來。
這個圖案,是一張笑臉面具。面具的主人,便是七百年前,震懾著無數惡墮勢力的面具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