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每年抓進大牢的修煉者多少是武夫?想想其他修煉者言出隨法、飛天遁地,和他們相比我們與凡人又有何異?憑什么既要受著其他修煉者的鄙夷又要幫助他們和我們只有一線之隔的凡人作對,就因為我們從凡人熬打吃苦之后,開了脊?”
李銀牌幾次開口卻又無言,眼睜睜看著因為缺手人手,多數看熱鬧的已然跑掉。
方逍遙也并非只是為了抒心中這口積壓的氣,趁著對這幫人的救命之恩還在,趁著現在還能掌控局勢。
“我知道你們擔心什么,我也一樣,你們只需將痕跡處理好,這些人交給我來,再怎么說我也得對得起這塊牌子不是?打掃完后,天音閣三樓,我給各位洗乏。”
方逍遙屈指彈了一下手中這塊不良人的玄墨色令牌。
看到這令牌,捕快們都知道這可是從皇宮里發出來,戰小染幫著他拿的時候也沒少**律條文,也沒少鬧騰。
這讓捕快們算是松了口氣,此事由直屬皇帝的不良人全權負責,他們也便聽令,不再去管那些湊熱鬧或許看到鳳毛麟爪的人,抓緊處理起來這里的痕跡。
而方逍遙帶著這幫驚魂未定的家伙扭頭向這天音閣走去,他們或是在天音閣工作,或是在這里留宿,聽到靡迭的絲竹陣陣再加上熟悉,他們也算是松了口氣。
走在最前面的方逍遙仗著武夫的超群視力,看到了站在三樓之上的人影。
被夜風吹起的儒衫衣擺下,一側堪比那一輪皎月的長腿時隱時現,浮動的面紗上面清冷的眸子與方逍遙對視。
雖說在對視,但方逍遙全當沒有看見白月奴,繼續前行。
一瞬過后,白月奴扭頭消失在房頂之上。
在后門,方逍遙直接推門招呼這幫人進入,在冷風陣陣回到溫暖如春的屋內,他們緊張惶恐的神色也稍微平復下來不少。
只有方逍遙知道,在他們所有人踏入之后,隨著走過一條走廊的小門后,已經不在一樓,而是跳過二樓,進了三樓。
看著他們所有人都走進那個被張玨稱為情十三大陣的房間后,方逍遙從一側門口推門而出,剛一出來便看到了倚在墻壁上的白月奴。
于是也隨意地倚在墻上,看著她身上散發的炁逐漸消散后,帶著莫名的笑容,“咱們兩人的配合越發默契了,浜田五郎那里怎么樣?”
白月奴口中輕輕吐出一縷白汽,高冷的翻了個白眼。
“從合作到現在,可一直都是我為你服務,你倒是越來越心安理得了,到時候我找你幫忙了你可不能推辭,當老賴啊。
還有,這些人恐懼深種,我可不會儒家‘滅人欲’那樣的鬼話,所以除不干凈,只能模糊掉他們的記憶……”
方逍遙早知如此的點頭,后背用力從墻上彈起,兩人四目相對只有一掌之隔。
“莫要離我如此之近!”
“我要仔細看看,你到底是個怎樣的老妖怪?”
白月奴梗著白皙的脖子,目光微挑的看著方逍遙,一個女人被說老,哪怕是高冷如白月奴也微微不爽。
“你我二人年齡相距不大,你又何出此言?”
“我知道不應深挖合作伙伴身上的秘密,誰還沒點這甩不開的包袱呢?若是戳破說不得,連朋友都沒得做,甚至成為仇人,不過我還是想夸贊一句,你這一手玩得玩的怎一個妙字了得?”
盯著不再言語的白月奴,方逍遙將這一路以來思考的緩緩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