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他們種活的小樹苗起了作用,他們附近的風沙都比之前小了些,這一片空氣也比其它地方要新鮮潮濕一些,尤其是在早上和夜晚沒有陽光直射的時候,甚至能夠聞到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草木清香味。
伊秋秋現在出來都不用佩戴頭盔了,工作服也不穿了。
她每走過一棵小樹苗,都會忍不住凝一顆水珠在小樹苗的葉芽上,雖然很少,但對小樹苗的作用卻不小,幾乎是水珠落在葉芽上的一瞬間,便會被吸收殆盡,而吸收過水珠的小樹苗也會格外得有精神。
新生全程都走在伊秋秋身后一米遠的地方,沒像之前那樣緊跟在她身邊,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嫉妒地看著一棵棵小樹苗,不時提醒她,他也要喝她投喂的水珠。
所以已經習慣了他之前種種行為模式的伊秋秋,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
等巡視完了五百棵小樹苗后,伊秋秋猶豫著要不要先和新生說話和好,畢竟她現在是他的“母親”,是個大人,太與他這個“孩子”一般見識了反倒顯得不理智了。
不過,在她猶豫的期間,沙蟲過來了,新生迅速身手敏捷地投入到抓捕沙蟲的戰斗中,而她,也沒閑著,新生用匕首,她用電擊棒,看著鼓起來的沙層就是一棒電過去,雖然十次中的命中率只有一兩次,但她仍然不泄氣,不放棄,嚴肅認真地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等到八點四十分過后,沙蟲基本就不會再出現了,這東西似乎不喜太熱,也不喜太冷,所以白天太陽直射溫度高時,它們不會出現,晚上九點之后的溫度會降到零度,它們也不會出現,大多在晚上六點四十分到八點四十分這段時間里出來,偶爾也會在早上四點四十分到六點四十分這段時間里出來,不過次數不多。
新生沉默不語地拖著六條,每條都有兩米多長的沙蟲回到帳篷邊,用匕首默默地處理沙蟲的尸體,體液灌進瓶子里,今晚喝掉,沙蟲肉片成片放在外頭風干,明早再收進山洞里儲存起來。
伊秋秋看著新生不言不語地埋頭干活,心里堵得慌,同時又想這破孩子怎么氣性這么大,居然忍到現在也不搭理她!
伊秋秋到底是沒有新生耐得住氣,沒多久便主動和他說話:“新生,渴了吧?要不要母親用魔法變出水給你喝?”
新生片肉的動作頓了頓,很快便繼續片起來,仍然沒有搭理伊秋秋。
伊秋秋嘴角抽了抽,不理就不理?她才不慣著他,哼!
新生片完肉,自己喝了兩瓶沙蟲體液,而另一瓶則放在伊秋秋面前,依舊不說話,轉身就進了帳篷躺下了。
伊秋秋:……嘿!這破孩子!嘛意思?跟她杠上了是吧?
伊秋秋心里也有點來氣了,將一瓶沙蟲體液灌下去后,撐得不雅地打了一個飽嗝,而后凝出水將三個瓶子里殘留的沙蟲體液沖洗一下,澆灌在帳篷門正前方的兩棵小樹苗上。
這兩棵小樹苗因為得到這種“涮瓶水”澆灌的次數最多,所以長得也比其它的小樹苗要好,已經有伊秋秋個頭高了,枝葉也更密一些。
伊秋秋涮好瓶子也進了帳篷,將瓶子放到背包里,自己也躺下來醞釀睡意。
此時,伊秋秋和新生兩人各自側著睡,背與背之間間隔了有一米的距離,代表著這對半路湊成的“母子”兩人之間的關系還在僵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