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是不是那個陸相赫啊?”
“你也知道他?”沈天澤一愣。
“我艸,我咋不知道這個傻b呢?!上回我和子宣請承建的那幫人出去玩,一晚上花了不少錢,第二天找他報銷的時候,他非讓我給他票據。我說我們去的是夜總會,那塊只有酒水的票據,艸b是不給開*的!然后他竟然罵我是流氓……你說我也沒脫褲子干他,我跟他流氓啥了?最后沒辦法,我第二天在劉姐那兒報銷的。”
“……艸,以后少搭理這個人,我看他有點精神不太好!”沈天澤也挺無語的回了一句。
財務辦公室內,這個被沈天澤評價為精神病的陸相赫,在下班之后,面容無比疲憊的坐在辦公椅上,目光非常陰郁的看著電話,怔怔發呆!
“再逼我……我就整死你……!”陸相赫沉默許久后,才看著電話輕聲呢喃道。
……
晚上九點,老道外的四川菜館內,九哥,老向,還有武洪剛一塊見到了綠地公司的老板刑海。
此人今年三十出頭,一米八十多的大高個,皮膚稍微有點黑,但長的相貌堂堂,看著很有男人味。
刑海是政治家庭,而且二十三四歲就開始在外面做生意,撲騰,所以這些年靠著家里的人脈和自身的能力,已經在h市的各行業內撈了不少錢。但一個人要是從出生就含著金鑰匙,并且在步入社會后,又一直順風順水的,那大多數的人都會產生一定的膨脹心理,所以刑海也不例外。
“老向啊,前段時間我就想找你來著,但那時候聽說你在忙別的事兒,經常不在家,所以我就沒聯系你!”刑海翹著二郎腿,張嘴閉嘴就是老向老向的這么叫,派頭看著非常足。
“啊,前段時間,我是挺忙的!”老向雖然比刑海的歲數大,但他對稱呼這個事兒不太敏感,所以一直笑呵呵的回應著對方。
“呵呵,上個項目你掏了不少錢吧?”刑海齜牙問道。
“湊合事兒吧!”老向隨口敷衍了一句。
“哎,小海,極樂寺的活兒,你也要干啊?”武洪剛辦事兒就比較利索,而且他對刑海的印象也非常一般,所以沉默了一小會后,就直奔主題的問了一句。
“哎呀,我公司一百多號人,都指著我一個人吃飯!我不接活兒,他們不得餓死啊?!”刑海叼著煙,扭頭看著老九說道:“你說你三鑫公司不主做地產嗎,怎么還跟我們搶起了政府的活兒呢?”
“呵呵,誰不想多掙點錢啊!”九哥喝著茶水,有些冷笑的回了一句。
“我刑海吧,性格有點直,跟誰都是有啥說啥!”刑海抿了口茶水,話語非常直接地沖三人說道:“這一行都有一行跑的道兒!你的車,上了我的路,那我還跑啥啊?!大家都是一個地方的,和氣點才能生財!極樂寺這個活兒,我前前后后的已經跑了半年了!你們這橫插一杠子,那我不是白玩了嗎?”
話音落,屋內氣氛略顯沉默。
“咣當!”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壯漢,梳著小平頭,穿著夾克衫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并且張嘴就沖刑海喊了一聲:“你們都吃上了啊!”
“艸,等你半天了昂,大剛!”刑海笑著站起身,伸手拉過中年,轉身就沖眾人介紹道:“這是我陜西一好哥們,上周剛從里面放出來!我艸,殺個人,在里面蹲了九年半……我前前后后花了六七十萬,才給他整出來!你說,我這要沒活干,沒錢掙,拿啥養活我剛哥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