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小吉拉著李昌亮,領著張石等人就跑出了夜總會,給沈天澤打了電話。
電話打完之后,眾人也沒敢攔出租車,只步行跑到了新時代公司門口,簡單的商量了起來。
“李昌亮,你他媽也太虎了!”張石激動的罵道:“你還手就往腿上捅就完了唄,哪有往上半身扎的?”
李昌亮雙手全是血的蹲在地上抽煙,甩著頭發回了一句:“這個人太能裝b了!他打我前兩個嘴巴子,我還手了嗎?都jb在社會上玩的,誰能給誰欺負死啊!我扎都扎了,現在說這些還有個jb用!”
此刻,李昌亮的內心是有一點后悔的,也有一定的害怕情緒,因為他比誰都知道自己那三刀扎的有多結實。更何況他仔細回想了事情起因,也覺得這事兒犯不上弄到這個地步。但在當時那個氛圍,雙方都喝了酒,而且福哥確實不止一次打李昌亮的臉,所以以他的脾氣的確是很難克制住情緒。并且如果重來一次的話,他可能還是會忍不住,還是會掏刀。總之,對于李昌亮這種不服天朝管的人來說,性格中總是會有很矛盾的情緒。
“哎,小吉,你說澤哥會管這事兒嗎?”張石有些擔憂的問道。
“……外面都說澤哥這倆月掙了二十多萬,但我比誰都清楚,他掙的錢除了給咱們發的之外,基本全部都打點關系了。這過年光給奶廠送禮就花了好幾萬,所以他沒什么積蓄的。”小吉如實回應道:“你讓他管,他也得有平事兒的銀子才行啊!更何況大福要真他媽死了,那事兒就大了。你得有多硬的關系,才能把案子平了?!”
“艸,那可咋整!”張石也是替李昌亮有些上火。
“我給他打完電話了,估計他明天就能回來!”小吉低頭沖李昌亮寬慰道:“你先別回家了,等等澤哥回來,看他咋說吧。實在不行,就上外地躲躲吧!”
“我沒事兒,捅了就他媽捅了,也沒地兒買后悔藥去!愛咋咋地吧!”李昌亮蹲在地上糾結了一會后發現沒啥用,所以就干脆連想都不想了。他這種人心比天還大,是很少會在情緒上為難自己的。
“進公司嗎?”張石又問了一句。
“還進個屁啊!萬一警察來找呢?”小吉思考半晌后,咬牙回應道:“先回縣里,在我那兒呆著,等澤哥回來!”
“妥了!”
話音落,眾人才再次離開新時代公司門口。
……
這奶線一年能產出多少暴利,陳寶宇心里有數,沈天澤心里也有數,所以他早就知道,自己如果想要繼續干下去,那早晚就會跟陳寶宇發生沖突。只是他沒有想到,沖突會以這樣的方式開始。李昌亮突然扎出去的這三刀,確實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回到農家樂之后,沈天澤下馬第一件事兒,就是給孔泉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探聽福哥的情況。
凌晨兩點時,孔泉就給沈天澤回了個電話。
“喂,泉哥?怎么樣,問出來了嗎?”
“……死了!”孔泉沉默半晌后,就干脆的應了一句。
沈天澤一聽這話,頓時腦袋翁的一聲:“準嗎?”
“準!人沒等抬出夜總會就死了,市局,分局的人都去了。”孔泉解釋了一句后,才皺眉問道:“誰捅的,你身邊的人嗎?”
“不是!”沈天澤搖頭應道:“是下面在奶線收款的一個小兄弟,剛在我們公司干了沒多久!”
“唉!”孔泉聽到這話后,先是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隨即才補充道:“跟你玩一天,那也是你的小兄弟啊。他惹事兒,你就很麻煩,就得管啊!”
“是啊!”沈天澤理解孔泉的性格,所以聽見他這話也不感到意外:“泉哥,我現在就往回趕,咱們電話聯系哈!”
“行!”
“那就這樣!”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
“事情嚴重嗎?”妮妮滿眼擔憂且內心非常忐忑的問了一句:“你不會也跑路吧,不會像我爸一樣吧?!”
沈天澤聽到這話一愣,隨即安撫著摸了摸她的頭發:“我沒事兒,他捅人是臨時發生的,個人矛盾,跟我沒關系!”
“哦!”妮妮聽到這話后,才算松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