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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與小艾簡單寒暄兩句后,沈天澤就領著小吉邁步進了辦公區,但人還沒等往樓上走,前臺的吧員就喊了一聲:“沈總,等一下。”
“怎么了?”沈天澤回頭問道。
“今天有個不認識的人過來,給了我一張紙條,他說是你親戚。”吧員伸手從便簽袋里將紙條拿出來后,就遞給了沈天澤:“您看看。”
沈天澤接過紙條掃了一眼,只見上面寫道:“后門兩棵柳樹,每晚八點,我在市民z中學旁邊的胡同等你,等三天,你自己來。”
“誰的啊,什么親戚?”小吉在旁邊好奇的問了一句。
沈天澤聞聲就將紙條攥在手里,擺手回了一句:“沒什么,可能誰搞的惡作劇。”
小吉一愣后,也沒有多問。
回到辦公室后,沈天澤強忍著心中的躁動情緒,給吳秘書回了個電話,但對方一直在開會,只簡單給他回了個短信,并沒有直接通話。
懷著忐忑,不解,極度好奇的心理,沈天澤一直等到晚上七點鐘左右后,就自己換了套衣服,打車悄悄離開了公司。
坐在車上,沈天澤掃著紙條上面的字,心中那激動的情緒更加澎湃起來。后門兩顆柳樹其實是一個不算暗號的暗號,因為歲數小的時候,沈天澤等人剛學會抽煙沒多久,再加上二大爺管教比較嚴厲,隔三差五就錘家里這仨孩子一頓,所以沈天澤這幫人害怕他,一犯煙癮就會去后門兩顆柳樹旁邊抽。久而久之大家就養成了一種習慣,每到晚上吃完飯,天黑了,旁邊的幾個小哥們就會過來喊:“去你家后門柳樹那兒打會撲克啊?!”
沈家哥仨一聽這話就明白了啥意思,紛紛偷煙的偷煙,拿火的拿火,屁顛屁顛就跑過去和幾個哥們一塊嘮騷嗑,抽煙扯屁。所以這種不算暗號的暗號,就家里那幫從小玩到大的孩子知道,沈天澤接到這個紙條就懵了,不明白到底是誰給自己遞過來的!
小暉來了?
是鵬鵬?
……
不能吧,這幫人會知道自己在呼市嗎?就算知道了,也應該正常給自己打電話啊,遞個紙條是什么意思呢?坐在車里沈天澤就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但腦中始終沒有想到沈恩賜,因為在他心里,這個消失了將近四年的大哥,肯定已經不在世上了……
出租車為了搶活開的很快,沒用半小時就抵達了民z中學附近,隨即沈天澤按照紙條找到了這周圍的唯一一個胡同,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就不停的抽著煙等待了起來。
時間接近八點,沈恩賜穿著軍大衣,戴著絨線帽子,插著手就順著街道邊走了過來,并且人剛一轉彎就看到了胡同口的小澤。
兄弟二人僅僅就隔著一條街道,沈恩賜看著闊別將近四年,那個無數次出現在自己夢中的家人,嘴角不自覺的就泛起了微笑……
“媽的,這王八蛋肯定以為我死了。”沈恩賜笑罵了一句后,手里攥著從越n帶回來的一塊手表,內心突然又變得有些忐忑。他腦中曾經預想過無數次今天這樣的景象,但事到臨頭,他卻不知道過去后,第一句該跟小澤說些什么……
躊躇半晌,沈恩賜攥著兜里的禮物,邁步就要過街。
沈天澤焦躁的站在胡同口,低頭不停的看著腕子上的表。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