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緬d殺個人,你們倆人就管李疤要十萬塊錢?”
“嗯。”江x人嚴肅的點頭應道:“這是行情價!”
“呵呵!”周廣龍聽到行情價之后,無語的一笑。
大佬在考慮一年能少向國家交幾百萬,甚至幾千萬的稅,可底層混子卻為了十萬塊錢,就敢殺人。
同樣是人,但卻是兩個世界的人……
……
一個小時后。
警局門外的車內,周廣賓坐在副駕駛上,話語簡潔的說道:“得弄沈天澤。”
周廣龍抽著煙,眉頭緊鎖。
“……老三,咱們哥仨就小輝這一個男娃,剛才我去醫院了,大夫告訴我他聲帶受損,以后說話可能就跟啞巴剛學發音那種沙啞……這仇能不報嗎?”
“二哥,我覺得這事兒很怪。”周廣龍皺眉回應道。
“有什么怪的?”周廣賓回頭敘述道:“第一,伍甘曾經兩次幫過沈天澤,這事兒人盡皆知,而你們在越n差點沒搞死張永佐,征召,唐川他們仨……那現在你上人家這兒來談事兒,沈天澤幫著張永佐報仇,合不合理?”
“合理。”周廣龍點頭。
“第二,拋去個人關系不講,你覺得伍甘倒臺了,沈天澤對他留在越n的生意眼不眼紅?!”周廣賓又問。
周廣龍沉吟半晌后應道:“沈天澤被迫從國內撤退,現在又因為三鑫公司的關系,窩在緬d不敢動地方,所以我同意你說的,他很大可能也會眼紅張永佐的賭場。”
“好,他眼紅了,咱們又必須吃下伍甘的家業,那兩幫人以后會不會碰上?所以他現在弄你,合不合理?”周廣賓又問。
“合理。”周廣龍還是點頭。
“那既然沈天澤的動機明朗,行動合理,現在又證據確鑿,那咱不報仇還等什么呢?”周廣賓臉色陰沉的說道:“國內東北遼n的一個大哥,還他媽姓陸,那說的不就是沈天澤身邊的陸濤嗎?”
“沒錯,動機明朗,行動合理,可我覺得事情還是沒有這么簡單。”周廣龍很理智的回應道:“伍甘的家底值多少錢,咱們誰心里都有數。但我依舊有點不太相信,沈天澤自身還沒有要接手這個生意的動作時,就要先把我弄死。這事兒怎么看,怎么像是小孩干的。沈天澤現在跟三鑫公司還沒分出公母,怎么會那么輕易的就招惹咱們?我覺得……這事兒不像一個能跟駱文濤掰手腕的人干出來的。”
周廣賓聽著三弟的話,表情不可思議的問道:“所有證據都已經擺在這兒了,那個江x人都明說了,雇這個李疤的人,就是陸濤……那你告訴我,他有必要撒謊嗎?”
“這倆刀手說的肯定是實話。”周廣龍毫不猶豫的點頭。
“……那你還懷疑啥呢?”
“可這倆刀手聽到的,不一定是實話啊!”周廣龍眼神銳利的反問道:“如果是有人故意挑撥呢?”
周廣賓一愣后,頓時擺手應道:“扯淡!擺在眼前的證據你不看,反而相信自己純粹的推測,臆想?!”
“二哥,你聽我說……!”
“說個屁,我還不知道你咋想的?這些年你在公司一直主張穩扎穩打,輕易不會得罪人……再加上越n的事兒是你負責的,你想把這事兒盡快落地,不想得罪已經無家可歸,就跟亡命徒差不多的沈天澤而已。”周廣賓話語尖銳的回應道:“我告訴你老三,沈天澤只要是有拿下越n賭場的心,那咱們就和他早晚會碰上!那與其日后讓他給咱們添麻煩,還不如現在就讓他知道知道咱們是啥樣的人。”
周廣龍一愣:“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