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富的反常舉動,是掐準了張永佐不敢跟他翻臉。因為白家在整個局里扮演的角色非常重要,而他也想在這中間給自己覓得一點好處。不然他又憑什么會替張永佐站到前臺來呢?
可實事求是的說,白富在談判上并沒有什么過人的能力,他看巴昂和參謀長都不說話了,就想一錘子定音的把事兒搞定,把原本要給巴昂的錢往下壓一壓。可這么一弄,自己卻被動了,因為他開出的價格,明顯不足以讓巴昂動心。
巴昂體態放松的看著白富,伸手指著他的臉頰說道:“你還是沒把事情看懂。沈天澤之所以在緬d,是因為他回不去國內,這里是他的根。你們現在要通過我搞他,你覺得他會怎么辦?”
白富無言。
“他會瘋狂的護盤。”參謀長話語簡潔的說道:“只要他有,只要我們開口了,他都能給。”
“……沈天澤峴g的資金鏈已經斷了,”白富皺眉強調道:“他想給,也得有啊。”
“哈哈!”參謀長聽到這話大笑:“沈天澤越n待了多少年了?你們這些剛接手賭場生意的,都能湊出來八個太陽,你覺得他拿不出來嗎?”
白富無言以對。
巴昂端起酒杯,插手看著白富說道:“我開個價吧。”
白富沒敢接這話。
“你拿三十個,我不用你們動手,趁著軍政改革這個風口,親自動兵幫你們拿下邊j。”巴昂豎起三根手指說道:“三個小時,最多三個小時解決戰斗。”
白富聽到這話,心里升起無名火:“將軍,先不說邊j值不值這個錢,就連峴g三年的毛利能不能達到這個數目都不好說。您這個價格未免不太有誠意吧?”
“你還想殺人絕了后患,還不想掏大價錢,這怎么合作啊?”參謀長吸著煙,話語簡潔的說道:“沈天澤是長線,只要他人在緬d,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穩定住和我們的關系。你們是短線,掏八個太陽,就想讓我們搞死自己的財神爺。這事兒究竟是誰沒有誠意啊?”
張永佐聽著二人的對話,立馬沖著白富說道:“崩了,加價吧,他們的心里底線絕對不是三十個。”
白富額頭冒著汗珠,坐在原位上思考許久后,突然問了一句:“您剛才說這里要軍政改制?”
巴昂一愣。
“這事兒我也聽說了。”白富端起酒杯說道:“八個太陽,您覺得少,可其他人不一定覺得少啊。”
張永佐聽到這話,就徹底沉默了下來,不再吭聲。
“將軍,如果這錢砸到緬d軍政改制的風口上,您覺得會影響到很多人嗎?”白富雙眼盯著巴昂,臉上掛著微笑,停頓半晌后自答道:“我覺得一定會。”
巴昂放下雪茄,眨眼看著白富反問:“你消息很靈通啊!”
“我也關注著這里。”
“你威脅我?”巴昂突然問道。
白富看著對方:“我只是說了其它一種可能性,沒有別的意思。”
“你確定,你們沒有別的意思嗎?”巴昂又問。
白富聽到這話愣住。
“來,把最后一道菜上來。”巴昂笑著喊了一聲。
話音落,兩個士兵突然走到冰柜旁邊,抬起腿沖著冰柜側壁,一塊猛踹了一腳。
“咕咚!”
冰柜側翻。
“嘩啦!”
士兵彎腰打開上方的冰柜門,伸出手掌,從里面薅出來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子。此人渾身都是血跡,出來時身上還冒著冷氣。
白富看到這人,徹底懵掉。
“你要談就好好談,為什么要搞這些小手段呢?”巴昂歪脖看著白富問了一句。
白富一臉茫然,完全沒理解對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