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景,在太原各個豪門大宅內輪番上演,到了第二天,太原、或者逃到太原避難的礦主,共計三十八名,被吊在路邊的大樹上,甚至沒有絲毫辯駁的機會。
他們名下的所有采礦作坊,被收歸朝廷所有,抄沒的家產不計其數,用來撫恤礦工的只花了不到千分之一。
就為了這千分之一,他們不愿意出,就此被吊死抄家,說來也是一個諷刺。
太原,膽子大的百姓,開門走出來之后,看著街上大樹掛著的尸體,慢慢的人越聚越多。
有很多人,淚眼婆娑,沒想到人家真有青天。
這些年來,礦主們的所作所為,說是吮血都有點不足以表達,簡直是敲骨吸髓。
河東多少的平民百姓,被他們勾結官府,將土地侵占不說,很多人家的房屋,因為下面有礦,也被強行拆除,甚至還要出錢給拆的人。
大街小巷,凍死了多少老弱婦孺,青壯則被他們捉到礦場做工,有的要做一百年,也還不上。
河東因為煤而興起,也因為這黑乎乎的石塊,成為了人間地獄,白蓮教的第一場動亂,選在此爆發,就是因為這兒有的是活不下去的百姓。
如今,比他們更狠的人,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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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府,花團錦簇。
一盆盆花卉,在蘇瓊枝的別院內,開的正盛。
她用了許多的銀子,買來許多的花卉,最稀奇的是把小屋弄得暖暖的,竟讓它們在冬日開花。
蘇瓊枝特意擺下幾桌酒席,請來姐妹們賞花,又讓蘇荔帶著幾個小伶來搭臺唱曲。
陳壽進來的時候,房間內群雌粥粥,鶯聲燕語,很多都喝的醉醺醺的,小臉紅撲撲,見到陳壽進來,紛紛起身。
蘇瓊枝一看他來了,笑著上前拉著他的胳膊,笑道:“你是個大忙人,我們姐妹樂呵樂呵,就沒叫你,你是聞著味了?這還自己來了。”
陳壽看了一圈,房中李香琳、唐婉瑩、袁心珠三個侍妾,還有薛韶蘇荔,都是臉若桃花,杏眸似水。她們都是陳壽的侍妾,平日里又受陳壽寵愛,所以也不甚講規矩,甚至有幾個都沒起身。
陳壽揮了揮手道:“好大的酒味,都散了吧,蘇荔留下。”
眾女見他面色不善,趕緊開溜,很快房間內只剩下蘇瓊枝,蘇荔還有小丫鬟墜兒。
蘇瓊枝閃了閃眼睛,問道:“這是怎么了?”
陳壽沒好氣地說道:“過來,跪下!”
“沒來由的就來人家這兒使威風,蘇荔,我們就不跪!”
蘇瓊枝咬著嘴唇,賭氣說道。
蘇荔左右為難,陳壽“嗯?”了一聲,她馬上雙膝一軟,跪在地毯上,還不忘拽一下蘇瓊枝的裙角。
蘇瓊枝冷哼一聲,轉過頭去,墜兒悄悄戳了她一下,低聲道:“奶奶,爺可能心情不好,你就順著他一回。”
陳壽扯著蘇荔的發髻,在她臉頰上輕輕拍著,罵道:“促狹的淫1婦賤皮子,我讓你們給我生個兒子,自己都把酒戒了,你們可到好,在這兒喝起來了。”
蘇荔委屈巴巴地,欲言又止,陳壽這一招殺雞給猴看,嚇得蘇瓊枝不輕,她臊眉羞目地過來,辦是跪半是坐地抱著陳壽的大腿,柔聲道:“我們沒有多喝,你別生氣了。”
陳壽冷哼道:“你給我跪好。你說說你們兩個,多么不爭氣,這半個月我給了你們多少了,肚子還是沒點動靜。”
蘇瓊枝不情不愿地和蘇荔并排跪好,揚著下巴問道:“那你怎么才能消氣嘛。”
陳壽沉吟了一會,道:“既然生不出來,你們兩個每人給我敬杯茶,磕頭認我當爹。”
“去你的吧。”蘇瓊枝紅著臉啐了一口,就要起身。
蘇瓊枝二十四歲,蘇荔都二十八了,她們兩個是陳壽的妻妾里年紀最大的,這壞胚竟然想出這種主意來羞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