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世襲罔替,直到現在,他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忠勇侯陳壽,還給他們每人一副蟒袍,寫了一封嘉獎信。
這雖然是**裸的收買人心的做法,但是這手筆沒有一個地方武將能夠拒絕。
聯想到以前聽到的風言風語,大家都知道忠勇侯早晚有一天會上位,張岳原本抱著事不關己的想法,只要遵從上司的命令就行了,畢竟自己是武將。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士為知己者死,若是忠勇侯需要,把這一腔子雪灑下,為他戰一回有什么舍不得的。
想到這里,他渾身熱血沸騰,輕咳一聲,大聲說道:“大家都莫辭辛勞,打起精神,韃子隨時可能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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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東,太原。
袁顯年整個人暈陶陶的,眼前擺著一碗酒,簡單的幾個青菜。
在他上面,袁父看著桌上的菜,一口也沒動。以前時候,自己的兒子,什么時候吃過這種東西,現在他竟然甘之若飴。
自從他被陳壽叫到書房,徹夜長談之后,整個人就變了。
腦子里總是什么“革新”“千年未有”“解放大眾”“使命”一類的詞。
雖然有些他還弄不清楚,但是總覺得渾身充滿了干勁,每日都分外有精神。
這和以前為自己的家族奔走還不一樣,他總覺得自己更加光榮了,也更偉大,以前的自己太狹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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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袁顯年舉起屠刀,把河東殺得人頭滾滾,將很多礦主、土豪滅門之后,他的聲望一時無兩。
河東無數百姓,在家中供起了他的畫像,貼在墻上。
可以想象,在不久之后的民間神話中,肯定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下次去汴梁,還是要跟忠勇侯請教一下,很多地方我還是不太明白啊。”
“你還請教?你已經把你舅父殺了,你再請教,豈不是要殺我了?”袁父一把年紀,十分嫌棄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這敗家玩意,把自己的礦場,全部分了出去,說什么礦場屬于礦工,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不是我舅父,他是一個腦滿腸肥,手毒心黑的畜生。父親,你知道他的四個礦里,埋著多少被打斷骨頭的尸首么?他還強取了當地幾十個女童,殘虐而死的就有十三個,簡直是禽獸不如!忠勇侯早就說過,似這等劣紳,斷無悔悟之可能,是我們必須...”
袁父一看這小子吹胡子瞪眼,馬上要開始長篇大論,趕緊擺手道:“行了,行了,我們不說這個。”
袁顯年一肚子話,被硬生生噎了回去,低頭道:“父親,你不能只看到咱們袁家,眼光要放大一些,你就會發現,這世間原來有這么多的事,等待著我們去做。”
“行行行,你去做,你盡管去做吧。我老啦,準備回白波谷養老,順便在祖墳里選個好地方,給自己打個墳。”
人老了之后,一般都是子女幫忙打墳,若是皇帝,則要早早開始修建陵寢。
因為古人十分注重下葬,有的規格高點的陵墓,幾年時間都蓋不好,當然不能死了之后再建。
袁顯年苦笑道:“爹,你這不是罵兒子么,哪有讓您老自己去做的道理。”
“你啊。你就去做你的大事吧,我管不了你,也不想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