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你遇到熟人了要不咱們今天就先說到這兒”
手機那邊的阮青稞也聽到席芷蘭的聲音,不過隔著手機,她沒有聽出剛剛說話的女子是席芷蘭。
“好。”
徐同道應了一聲,隨手掛斷通話。
目光平靜地看著不遠處的席芷蘭,曾經的席芷蘭仗著雄厚的背景關系,確實令他忌憚,投鼠忌器。
但時移世易,別說席芷蘭的最大背景,已經調離徽省,就算仍然沒有調離,以他徐某人如今生意遍地開花,早就不局限于一省一地,也不會再忌憚席芷蘭這樣的官二代。
更何況,幾年前,他就把席芷蘭弄得身敗名裂,至今仍然巨額債務纏身,可以說,席芷蘭早已是他徐某人的手下敗將。
面對一個手下敗將不善的目光,他有什么好在意
徐同道一個字也沒說,只是平靜地看著席芷蘭,很快,剛剛因為他打電話,而自動散開的幾名保鏢迅速上前,擋在徐同道與席芷蘭之間。
孫矮子更是直接來到席芷蘭面前,伸手示意,“這位女士,請克制您的情緒,不要再靠近我們老板。”
席芷蘭“”
她看看孫矮子,又看看幾名保鏢身后的徐同道,氣得她胸膛高高起伏,臉色脹紅,伸手虛指著徐同道,“你、你太過份了”
徐同道冷眼看著,無動于衷。
他今天心情本來就很糟糕,母親不久于人世,他哪里有什么心情和席芷蘭廢話
當年席芷蘭手里抓著一把王炸的時候,尚且被他掀翻,以后她還有機會威脅到他徐同道
一個對自己已經沒有威脅的女人,他自然可以無視。
與此同時。
住院部葛小竹的病房里,此時此刻,只有葛小竹、葛玉珠母女倆。
母女倆正在小聲說話。
葛玉珠“媽,你這戲還要演到什么時候呀你看你把大哥騙得多難過,既然你已經打算不勸大哥讓那兩個孩子認祖歸宗了,我覺得咱們還是盡快把真相告訴大哥吧好不好”
葛小竹面露苦笑,“呃,這事你讓我怎么跟你大哥說呀我不好意思開那個口”
葛玉珠無奈,“那我來跟大哥說”
葛小竹猶豫數秒,點了頭,“也好,那這事就由你去跟他說吧”
說著,她就自己拔了手背上的吊針,起身下床,把女兒葛玉珠看得愣住,“媽,您這是干嘛呀你怎么把針頭拔了這吊的葡萄糖對你身體也有好處呀你是想去上廁所嗎”
一邊問,葛玉珠一邊連忙上前攙扶母親葛小竹。
葛小竹乜她一眼,“我回家呀你說我干嘛這醫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我可不喜歡聞,既然要跟你大哥說實話了,那我還住在這里受這個罪干嘛再說了,一會兒你跟你大哥說了實話,他肯定要來問我,我、我不好意思見他,所以,你趕緊讓人開車先送我回家,然后你再去跟你大哥說實話。”
葛玉珠“”
聽清楚母親的意思,葛玉珠哭笑不得。
她聽懂了,老媽這是不好意思面對大哥,想提前跑路回家了。
這
還真應了那句老話人越老越像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