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詢問,陸母卻告訴了他讓他始料未及的消息。
“于阿伯走了,剛才醫院的人來到小區里,抬著一具蓋上白布的擔架走了,聽人說,人是剛才沒的。”
陸小空起初也覺得震驚,但想到于阿伯曾經的職業,還有今天與于阿伯相遇時他對他說過的話,他倒是明白了這是一場相關部門配合于阿伯演得一場假死,或許于阿伯是又做了什么“決斷”了吧。
“那,他死了,他的家人來了嗎?”陸小空問道。
陸母露出了更加復雜的悲傷,說道:“如果沒有今天,我們所有人都不會知道,其實他的兒子一家早就出意外去世了,只是他和他的老伴一直沒向人吐露過這件事,所以,自從去年于阿伯他的妻子壽終正寢之后,其實他早就一直是孤獨一個人了。”
陸小空張了張嘴,感覺喉嚨被熔漿梗塞住了一般,猶如被火燒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
“現在,那十八人小隊應該是進去了吧?”何家安坐在窗沿上,兩條腿安靜的擺在三樓的窗戶外,下面就是離地面十來米的高度。
“十五分鐘前看守點發來消息,已經進去了。”莫英俊說道。
何家安撓撓頭,道:“上局是真的心急啊,剛把一個學生命在旦夕的消息通知過去,他們就忍不住讓我們的人去送死了,還得搭上一條七十幾歲的老命。”
莫英俊來了火氣,有些義憤填膺的拍著桌子罵道:“這特么是人干的事兒?”
“呼。”何家安取下煙蒂,一陣吞云吐霧,幽幽說道,“在多方的壓力之下,研究所那邊半個多月的研究,送了幾十條人命,勉強給出了解決214的可行方案。嗯,成功率兩成。”
“屮,這不是相當于死定了嗎?為什么總局那邊不調人來?”
“平陽森林那邊,最近事情可大著呢,其他地方出的案件也不比咱這的小。調查局的人本來就不夠,怎么調?每年調查局新增人數和死亡人數都幾乎持平,近年的詭秘事件也越來越難處理,死亡率也慢慢快高過新生率,不算那些老的殘的退休的,人其實特么越來越少。”何家安一手掐滅煙蒂的火星,內心的暴躁讓他忽略了滾燙的溫度。
“那我們……”
“還能干什么?等特么的奇跡啊!”何家安奮力將煙頭甩了出去。
莫英俊站在身后,默然無語。
嘭!
“臥槽!”然而,下一刻,坐在窗邊的何家安翻倒在地,滾了幾圈,撅著屁股趴在地上,連呸了幾口地板灰,罵罵咧咧的起身,然后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臉黑黑的男人,笑罵道,“這撲街的奇跡,現在不就回來了嗎?”
“奇跡你個冚家鏟!老子特么說了N遍,你再特么亂扔你的煙頭,老子砍死你啊!”中年男人飛撲而上,幾個大腳朝著何家安的屁股一頓象征性的猛踹,咬牙切齒的罵道,“老子不過住院兩個月,你特么就讓局里出這么多事,還讓老子帶上復職,撲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