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很簡單,你說的不算!
“好好好!”陳錯冷笑一聲,“這是要以奴欺主?有王府撐腰,就是不一般啊!過往謙卑,如今看來,不過是披著一張友善的皮,實乃心藏惡念!”
陳海終于變了顏色,又要張口再辯解一番。
陳錯直接邁步,頭也不回的道:“你巧舌如簧,振振有詞,我不與你辯論,那是浪費時間,你等且著吧!”
“君侯,”翠菊終于開口,聲音清脆,有幾分示弱、委屈的意思,“您這話誅心了,傳出去了,奴婢等人丟半條命都是輕的,我等卑微,您高高在上,何必這般狠心,與我等一般見識呢?”
陳錯轉過頭,居然露出了笑臉:“當別人指責你狠心的時候,你最好是真的狠心!”他看著眾人,“諸位今日處處逼迫,我如何敢留?不說遠的,就是日后吩咐什么,你們一個個的,哪還愿意盡心做事,怕是第一時間就去稟報王府了!”
陳海順勢就道:“我等如何敢陽奉陰違?但有所需,君侯只管吩咐!”
“光用說的,能有何用?就看真到了時候,你們聽是不聽。”陳錯嘿嘿冷笑,并不回應,轉身走入府中。
翠菊露出了一絲慌亂之色,低語道:“君侯這次是真的怒了,我從未聽過他這般言語!”
陳海卻兀自強作鎮定,道:“我看君侯這是對王上起了妒意!這還得了!”
他見翠菊還有憂色,便又安慰道:“莫擔心,君侯對你有意,人人看得出來,氣急之下說些氣話,過后自會安撫于你,再者說來,君侯依仗的,實乃王上與老夫人,我等無需太過當真,只管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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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如何編排我呢,但這番話說出去,總算出了點氣,可終究不傷他們根本,以后再計較,現在先用激將法擠兌他們,去了借口,方便調度,否則光桿司令,有謀劃也無從施展!等改了局面,再與他們算賬!”
回到房中,陳錯吐出一口氣。
“周游子說,丹藥要以功德、人望為引,虛得很,真假難辨,但正因如此,才要驗證,借此來探查世界虛實,而這第一步,就是快速積累人望了。”
這一趟外出,他的心情大起大落,其實憋了一肚子火,如今卻都要拿來作為動力,爭得這五日之約的勝利果實!
“人望,人望,現在看來,陳方慶的人望略等于無,都被他那位老哥蓋了風頭,那位南康王陳方泰可不是省油的燈,沒有不折騰的時候,生活在這人羽翼下,沒點心理陰影都不正常,原本的陳方慶本性有幾分懦弱,才有了如今局面……”
回來的路上,他就整理了記憶,搞清楚了陳母這般作態的緣由。同樣思慮清楚的,還有如何在五天之內聚集人望。
“能不能成,也不好說,可只有這一條路了,畢竟除了個空頭爵位,我幾乎沒有其他資源,因此只能去那夢澤,找個好篇章,拿出來走一波震驚流了……”他探手入懷,掏出了個巴掌大小的葫蘆,“睡覺!”
念落,陳錯將那葫蘆往床上一扔,合衣躺下,片刻之后,便有輕微鼾聲起。
夢中,白茫茫一片,就如同一片霧氣籠罩的無邊世界。
陳錯的身影驟然出現。
他看著這上下蒼茫,邁開步子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很快來到了一摞摞的書本跟前。
“陸家才子能靠幾篇文章聲名鵲起,連我家妹子都成了迷妹,以此類推,若這書堆中的著作都是真的,隨便拿點出去,也不比他陸憂的隨筆差,畢竟,里面可有不少中華文化的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