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陳,單名一個錯字。”陳錯笑了笑,“師門倒是不方便透露。”
他這次下山事情不少,夢澤中的黑幡又提醒了他,或許還得牽扯著造化道,不得不小心一些。
靈崖聞言有些失望,“陳錯”這個名字,一聽就是假名,正常情況下,誰會叫這么個名字?但既然對方不愿明說,她也不好追問,只當陳錯有難言之隱。
略過此事,陳錯又詢問兩女狀態,最后便請教起符篆碎片之事。
靈崖瞅著碎片已經落到了陳錯手中,也不打算隱瞞了,就道:“我們此番出山,本就是游歷尋寶,搜尋煉制法寶的材料,神靈符篆內蘊神通術法,乃是煉制禁制的絕好輔料,正好聽聞此處有妖邪作亂,這才過來,跟隨許久,不見此妖露面,結果被他設下陷阱,險些遭難,后面的,公子都知道了。”
靈梅則補充道:“我家師姐其實也是好意,她請教了當地同道,知道此妖在幾十年前得了符篆碎片,為禍一方,作威作福,每半年還要吞食一次童男童女,最近又到了上祭日子,這才選了他,過來除害!”
陳錯點點頭,又問道:“兩位的消息是從何處得來?那位同道的身份,可方便告知?”
“是平陽郡中的一位道門前輩,名喚張房,在汾水河畔立下一座定心觀,他對這河東之地的消息很是靈通,公子有什么想打探的,可以前往詢問。”靈崖看出陳錯心思,和盤托出。
“多謝姑娘告知。”陳錯拱拱手,不打算耽擱,但他也看出了女子心思,就坦然說道:“還有一事,要與姑娘說明,那符篆碎片與我實有些淵源……”
“小女子與師妹此番得了公子相救,哪里還有奢求。”靈崖倒也干脆,“待得調息完畢,小女子便要告辭了,公子放心,相救之恩不會忘卻,日后定當回報。”
陳錯笑道:“多謝姑娘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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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汾水河畔。
劍光一閃,蛟龍授首。
偌大蛟龍軀殼摔落下來,鮮血噴涌,化作血雨,滴落下來。
“攝篆大河流先斷,試劍汾水龍授首。”
一名青衫男子微微一笑,撐開一把油傘,抬手一招,飛劍入鞘,再一抓,從跌落的蛟龍頭顱中攝出一團金光。
“第二塊,”看著手上金光,他渾不在意的收入腰間錦囊,“不知集齊了這枚符篆,能否拼出完整的大河水君之職。”
邊上,有個年過五旬的道人走來,贊道:“賢侄當真不負青鋒仙之名。”隨后話鋒一轉,“是否水君權柄,倒是不甚清楚,只是三年以來,不知何故,這些得了符篆碎片的妖類便鬧騰不休,若非賢侄這般名門弟子出手,放任下去,不知多少百姓要遭殃,賢侄還要再去斬妖?”
“張公是長輩,叫我典云子便是,”年輕修士漫步血雨,“要斬,但不急著斬,萬事皆有其命,百姓遭難是命該如此,妖邪被我斬殺亦是命定,而水君符篆為我所有,也是應有之命,從我一劍斬殺那五頭妖邪,得了第一片碎片就已注定。”
張公聞言面露遲疑,還是道:“幾日之前,老朽亦托了兩名崆峒弟子相助,如今卻無消息傳回,賢侄若有閑暇,不妨去看看。”
“不急。”典云子笑容不變,“我得了邀請,得先去赴宴。”
“不知是哪家?”
典云子也不回答,朝前一指。
張公順著看過去,入目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