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弄類威壓有如泰山,壓得他渾身筋肉隱隱震顫,似乎連骨骼都要承受不住這股壓力了!
偏偏除了他之外,那祖正照等人只是一臉好奇、警惕,明顯沒有受到影響!
而且這股感觸,陳錯實不陌生,他自書洞中領悟化身之時,就曾經切身的感悟過,只是當時是以長生化身感觸,現在真身領教,真就是另外一層感觸了!
長生!
陳錯已然清楚,面前這道投影的源頭,已然長生久視!
“不錯……”
威武人影忽然點點頭,聲音中有幾分贊許。
“能在本王的威壓下保持著鎮定,是有些本領的,從你的樣子來看,過去該是見過長生?”
祂淡淡說著,有股高高在上的意思:“本王看得出來,你對長生并無敬畏,該是有些出身的,但本王要提醒你一句,長生之威,非一介道基就能測度!有時看著只是一個境界之差,似有一步之遙,實乃天壤之別!”
說話間,這人威壓又隆盛幾分,伴隨著淡淡話語,直入陳錯心間。
當即,陳錯便明白過來,對方是要以言語在自己心中種下畏懼,讓自己逐步臣服!
不過,他本就有三火神通,如今更是參悟了一點聚厚歌訣的心毒之意,立刻就將那一點畏懼之念收攏起來,不動也不搖。
“嗯?”那道人影疑惑起來,“你到底是何人?絕對不是無名之輩!說出你的來歷,或許本王看在你背后之人的面子上,會網開一面。”
“何為網開一面?”陳錯不動聲色,問道:“閣下所要的是何物?”
“明知故問!”那人搖頭輕笑:“也罷,你若真對那道符篆感興趣,本月十五,來北河水府,本王會為你解惑!”
“那本王等著你!”一句話落下,那道身形驟然破碎只留下一點冰晶。
“十五?今日初五,還有十天,我若是不去的話,又當如何?”
看著那道冰晶,陳錯陷入了沉思,忽的,他問向旁邊瑟瑟發抖的船夫:“岸上是什么地方?”
船家小心翼翼回道:“乃是荒野,不過往前幾里就能抵達姚襄城。”
“那該是方才那位水君的地盤了,九百九十九里之水君,那符篆若與此人有關,這背后有何牽連?難道這人是廟龍王前輩的友人,受托得了符篆?”陳錯沉思片刻,搖搖頭,“從口氣來看,一點也不像,那就有可能是機緣巧合得了廟龍王前輩的符篆,要占為己有,但符篆為何破碎?當然,前提是符篆得真是前輩的才行……”
這般想著,他看了一眼忿忿不平的小豬。
“或許該去探查一番,只是那人乃是長生,我縱能借力,卻不持久……”
一念至此,陳錯忽又問那傳家,道:“我記得你提過,自姚襄城往東,可抵晉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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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劍光一閃!
威武身影蕩漾起來,宛如水中倒映,旋即恢復,隨后他屈指一彈,便打碎劍光,將對面的典云子禁錮在原地。
典云子面露詫異,發現難以掙脫后,反而平靜下來,笑道:“長生之威,果然非同凡響,值得吾輩追求!”
那威武身影點點頭,道:“此番七人中,本王愿稱你典云子為最強,你還有底牌,足以與長生一拼,不過也代價不小……”莫名的,祂心中閃過了陳錯的身影。
典云子面露自信笑容,道:“待得真正見面,不會令閣下失望!”
“本王拭目以待!”
留下這一句話,威武身影消散,只留下一團冰晶。
“有趣!”典云子看著冰晶,眼中躍躍欲試,“這河東地界,終于有個值得我全力以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