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越萊揮舞長鞭,而吳丹方則舞動判官筆,霎時間真氣縱橫,便將女子等人一同壓制下去。
很快,就有更多的兵卒從各方匯聚過來,堵住了女子等人的退路。
“好了。”曾勃恩笑著下令,“他們走不了了,可別傷了人,那就不好交代了。”
何越萊與吳丹方點點頭,逼退紅衣女子,后退兩步。
那紅衣女子深吸一口氣,也停下手來。
一時之間,氣氛凝重。
倒是那吳丹方,自顧自的拿出一本手札,又掏出一根細筆,圈圈勾勾,似在紀錄什么。
曾勃恩打破了沉默,他溫和的對那女子道:“聽說你也是自南邊逃來,逃都逃了,又何必自甘墮落,和這群卑賤血脈之人勾結在一起?”
“你是曾勃恩!”紅衣女子看著這人,語帶寒霜。
曾勃恩挑了挑眉毛,道:“哦?你知道我?”
紅女女子語氣冰冷:“當初就是你在大梁宣揚北國政治清明,人人安康,還說南國朝廷卑劣,官吏腐朽,我那父親就是信了你的一番鬼話,歷經千難萬苦,才到了北地,卻發現齊國才是個吃人的地方!我等南人在他們眼中,如畜生一般!我如今都還記得他死前的悔恨……”
“不知感恩的東西!”曾勃恩臉色驟變,像是被觸到了逆鱗,“你等之所以被看做低賤之人,就因還保留著南國習氣,若能學會鮮卑習俗,哪會被人看低?被人看低了,那說明你學得還不夠投入,不夠虔誠!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卻去埋怨大齊,大齊處處如此,難不成旁人都錯了,就你對?不看看吾等,吾等為何能得主子看重,手掌大權!”
祖正照聽到此處,忍不住道:“你們三煞算什么手掌大權?不還是人家的三條狗!而且你等都是漢家兒郎,但如今殺起漢家人來卻最是狠辣……”他看著那慘死的漢子,回憶起之前還一同飲酒吃肉,不由攥緊了拳頭!
“住口!”曾勃恩冷冷說著,“誰說我們是漢兒?我等現在是齊人!至于那什么漢、晉之類的,不要說給我等聽!很快,天下便不會有人知曉這些無關之國,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拿這些瑣事來說話!”
祖正照滿臉怒氣:“好個數典忘祖!”說話間,他又忍不住瞥了鐘勇的尸體一眼。
“真正害死此人不是我等,是你!”忽然,那何越萊開口了,“若非你與世子為敵,不愿束手就擒,根本不會有今日的事,若你之前就被擒拿了,又如何會連累到這些人,最終讓他們多年的潛伏毀于一旦,你不感到慚愧嗎?”
祖正照一聽,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眼中閃過一點愧疚。
吳丹方搖搖頭,道:“何必廢話?”他將手札重裝入懷中,“這群人的丑態,我都已經記下來了,面對朝廷恩義,妄圖螳臂當車,雖然在最后關頭痛哭流涕,跪地求恕,卻已是晚了,所以還是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祖正照怒道:“你怎能這般造謠捏造!”
“你們這般模樣,不就圖個身后名嗎?才會那般義正言辭,我偏不讓你們如意!”吳丹方哈哈一笑,滿臉快意,轉頭對曾勃恩道:“這群人已經不可救藥,是聽不懂道理的,反而覺得自己那一套才是對的,能救他們的,不是說理,而是刀劍,省得他們在世間受罪,送他們上路吧!”
“也好!”曾勃恩點點頭,目光一掃,“張虹和祖正照留著,其他的,一個不留!”
話落,三人身上氣勢暴漲,暴起撲殺!
紅衣女子與祖正照等人并未廢話,滿臉堅毅的不退反進!
就在此時。
呼!
忽然,一道疾風落下,猛然爆發開來,將交戰的雙方都掀開。
待得塵土散去,陳錯立于兩方中間,先是看了紅衣女子、祖正照一眼,隨后朝著曾勃恩三人看去,面露驚奇。
“你們這等漢奸,居然也是一種共識道路,當真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