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固然也驚嘆不已,但很快,注意力就被前面的一群人吸引過去了。
早已經有幾人等在這里。
“這幾位和諸君一樣,也是此番來參加宴席。”公孫井朝前面的幾人指了指,“諸位貴客不如過去認識一下。”
“與我等一樣?”張競北看了過去,“他們也都有碎片?”
“不錯!”公孫井點點頭。
陳錯便也看了過去。
前面人數不少,但一大半都是這水宮中的侍從、侍衛,真正從外面請來的,應該只有四人。
從四人的站位和神色來看,他們該是三家。
其中一個,看模樣是個五十多歲的文士,國字臉,身上纏繞著一股浩然之氣,氣度、氣勢與陳錯在南陳見過的沈尊禮相似,該是走的殘缺儒道,只是在這儒道氣息之外,竟然還有幾分陰冷氣息!
公孫井注意到了陳錯的目光,主動上前介紹起來:“這位乃是周國名臣、八柱國之一,獨孤如愿,亦稱獨孤信,幾年前被那周國權臣逼迫,于家中自盡!如今,已轉為鬼神,得了一枚神靈符篆碎片,被我家主上接引至此!”
“死人?”
“獨孤信?”
“竟是河內戾公?”
此話一出,張競北、靈梅和靈崖都是滿臉驚訝,隨即盯著那文士看了過去。
“原來如此。”陳錯點點頭,明白了陰冷氣息的由來,“此人既已成鬼神,何故還要再尋符篆碎片?”
“此非我所能知曉。”公孫井搖搖頭,又指向另一人。
此人是道士打扮,年齡約莫三十許,臉頰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將原本還算清秀的面龐變得有幾分猙獰,身后背著一個鐵箱子。
“這位綦毋(qíwú)懷文,本是齊國的信州刺史,但前些年棄官求道,云游北地,擅冶鐵之法,亦擅駕馭之法!”
“此人我倒是聽說過!”典云子聽聞,眼中放光的盯著那道人,卻沒有如先前那般就要拔劍,“有機會,當請教一番。”
公孫井又指向余下兩人。
這兩個人站的很近,身高模樣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是身材高大,穿著中單,雙臂裹著布帛,只是一個臉黑,一個臉白。
“這兩位乃是兄弟二人,只是來歷詭異,便是吾主亦不知跟腳,他們自報過家門,皮膚白的叫孟厥,乃是兄長,另外一個名為孟至瀚,都是前日才得了碎片。”
“哦,還是兩個神秘人物!”靈崖留心起來。
這邊,公孫井給陳錯他們介紹著,那邊的四人也有察覺,紛紛看了過來,那兄弟二人的目光掃過幾人,最后停留在陳錯身上,就邁步走過來。
只是這時,那宮殿之外,忽有兩道凌厲劍氣閃過。
引得眾人紛紛回頭張望。
入目的乃是被另外一個公孫井引領而來的一男一女!
那另一個公孫井走進來之后,沖著殿中幾人拱拱手,而后和身一撲,便與陳錯身旁的那個合二為一!
張競北嘖嘖稱奇,卻也顧不上問話,與其他人一樣,都朝那一男一女看去。
男的面如冠玉,英俊非凡,女的面如桃花,美艷不可方物。
只是比起他們的容貌和儀態,更引得眾人注目的,是兩人身上那鋒利的劍意!
他們二人就像是兩把鋒利的長劍一般,氣息銳利,只是看著,都能感到雙目刺痛!
典云子按住心底的戰意,低語道:“劍宗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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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覺得這兩個橫空出世的劍宗傳人中,該有那位的轉世!”
殿堂深處,冰晶鏡面環繞中,那黑龍所化之男子敖定,正指著鏡面上的一男一女,說出了看法。
“奴家卻看著未必,”赤龍所化的龍女,則指著鏡面上的陳錯和典云子,“這兩個乃是星羅榜中的頂尖人物,還都已經被確認為天仙轉世,若是那人的轉世,我倒是覺得他們二人更有可能!”
“那是因為劍宗傳人不曾上榜,否則斷不會如此!”黑龍敖定搖搖頭,隨即看向大河水君,“水君殿下,有何看法?”
水君笑而不語。
最后,還是敖定對龍女道:“干脆咱們打個賭,也好看看,此番命定之法是否能如愿!”
“也好!”龍女點點頭。
那水君卻忽然起身,一揮袖,將一道金榜扔出,道:“既然兩位如此雅興,人也來齊了,那本座也不拖延了,這便做法!”
隨即,那殿堂之中的幾人都是心頭一跳,除了陳錯之外,其他人身上的符篆碎片,都震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