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見著這一幕,不免驚疑不定。
但平陽城隍與云丘山神見了,卻是神色突變,忍不住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訝,卻沒有出言聲張。
就在兩神意外之際,一道道源自土地的記憶,像是涓涓細流一般,傳遞到陳錯的心里。
隱約之間,仿佛有一本書緩緩展開,其中記錄著這片土地的古老歷史。
“還真是一個讓人難以拒絕的誘餌,若這些都是那幕后黑手的設計,那這人的心智手段可真是精妙絕倫,不過……”
陳錯的眼中閃過四種光澤。
“那個幕后黑手,終究是不了解我的底牌。”
一念至此,他這心里已經有了大概的計劃。
“四氣已集,距離邁步長生的時候不遠了,也確實需要用幾年時間沉淀。”
陳錯是已經有了大致的計劃,可其他人并不知曉,奚然與垂云子依舊是滿臉擔憂。
陳錯見著兩人表情,笑道:“師兄、師姐無需這般擔憂,還是先處置一下眼前之事吧。”說話間,他一揮袖,身上的一道道鎖鏈便隱沒不見,連帶著云層之中不斷翻騰、穿梭的鎖鏈,也有了平息的跡象。
前一刻,還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居然就在陳錯揮袖之間風平浪靜了!
眾人在驚嘆之余,自然留意起陳錯所言之事。
“眼前之事?”垂云子在一愣之后,目光立刻在被鎮住的劍宗師兄妹二人,以及與自己同來的一男一女身上掃過,已然明白過來。
自從奚然、垂云子等人抵達之后,劍宗兩人的臉色就驟然變化,尤其是柳洱,更是面色蒼白。
只不過之前黑風突起,鎖鏈落下,事關陳錯安危,眾人也顧不上其他,直到現在,才算是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劍宗二人身上。
有兩個赫子贏和柳洱。
其中一對,已經被陳錯鎮住,連神通都被禁錮,宛如常人,另外一對隨著奚然與垂云子同來,正一臉震驚和憤怒的盯著前面那一對人。
“你們到底是何人,冒充我等有何目的!和我劍宗又有何仇怨?”
后來的赫子贏被陳錯氣度所攝,壓下了立刻出手的念頭,沉聲質問。
“和劍宗有仇怨?”被鎮住的男子冷笑一聲,“我等所施展的,都是正宗的劍宗之法,又怎么會與劍宗有仇怨?”
聽得此言,陳錯心中一動,問道:“你等確實是劍宗門人?所以才會選擇劍宗冒充?”
他這一問,被鎮住的男子反而閉口不言了。
其他人一見,立刻惱怒起來。
“還不老實交代!”奚然嬌斥一聲,就要上前。
陳錯抬手示意自家師姐稍安勿躁,忽然心中一動,就朝那真赫子贏問道:“我自獨孤君那得知,劍宗隱世多年,行事低調,何以突然在這個時候,來到河東大河之畔?”
聽得此言,被鎮住的假冒男女神色微變。
那原版赫子贏愣了一下,眉頭皺起,道:“是奉師門之令,前來河東之地游歷。”
陳錯又問:“何時得的令?”
“就在我等被擒拿之前的幾天,三天、還是五天來著?”說到這里,赫子贏也隱隱意識到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