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只看外表,是在場之中最為年長之人,偏生一番說下來,陳錯才發現這淵泉的輩分,居然是最低的。
轟隆!
這時候,天上忽然一道雷霆閃過,遠方的云層之中,隱隱有紫光一閃而逝。
秋雨子尋聲看去,掐指一算,隨即表情嚴肅,可過了好一會,又低語道:“這推算之道,果然費勁,還是以后再鉆研吧,桃花,你來說說。”
“……”
眾人一陣無語,既是推算不出,表情何以那般凝重?
“你這夯貨,”桃木劍笑罵了一句,隨即就對陳錯道:“神藏之事迫在眉睫,陳家小子且去吧,那神藏之外已成天然大陣,一日三改,遲則生變。”
“不錯!”秋雨子也正色道:“之前入口開啟,不過只是一瞬,若不是我那師兄機警,可就錯過了,現在更不能耽擱,陳小子,和紅鳶趕緊的去吧!”
“也好。”
“且慢,還有一事。”
但不等陳錯開口,南冥子卻先出言,并從懷中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瓶子,道:“你入門之前,我便說過,要將至寶予你,但木行之道實乃你自己感悟,今日卻可以全此諾言了。”
實際上,最初他本要取了乙木之精直接交予陳錯,但門中擔憂陳錯初來乍到,就驟得至寶,不僅不穩妥,難免還有不勞而獲的輕易之感,一番取舍,最后讓陳錯親自上峰感悟。
不過,南冥子始終記在心頭。
陳錯一愣,將瓶子接過來,已然明白貴重,心中一暖,拱手道:“兄長所賜,我就不推辭了。”
南冥子含笑點頭:“此入神藏,變數不少,多一分準備,就多一分安全,去吧。”
“拜別諸位。”陳錯沖著幾人拱手,最后來到南冥子跟前。
“師弟還有何事?”
“有一事要勞煩師兄。”陳錯心里自是過意不去,本來是出門尋師兄,最后成了師兄過來送好處,但當下要說之事又不能不談。
南冥子一揮袖,道:“你我之間,何必見外,但說無妨。”
轟隆!
云層之中,又是一道紫電閃過。
“啥事能比神藏那邊緊急?”秋雨子急于將差事辦完,聞言頗有幾分大包大攬的意思,“說吧,正好某家也在,真要是什么急事,某家去神藏那邊交代清楚之后,也可以回來相助。”
“如此甚好,”陳錯也不客氣,就指著不遠處的大河,道:“這河中鎮著一位長生,為防意外,需有人看守。”
他所說的長生,自然就是凝聚第四道人念共識之時,在離亂大陣的邊上,碰上的那位“使者”了。
當時,他借著天時地利,將之迅速鎮壓,事后為了防止變數,亦未曾放出審問,借著本體與大河水君的權柄,直接就給鎮在了河君廟邊上的大河深處。
“嗯?”
陳錯此言一出,周圍一靜。
南冥子面露愕然。
“我當是什么呢,原來是鎮了一個長生……不是,你說什么?”秋雨子瞪大了眼睛,“你在這里鎮了個修士?什么修為?”
“長生修士。”桃木劍有幾分幸災樂禍的開口了,“你剛才可是說了,去了神藏交代兩句,就回來親自幫忙,這么多人為見證,不能不作數。”
“不是,你……”秋雨子臉色一變,隨即不理桃木劍,轉而面向陳錯,“我說陳小子,這啥時候的事啊,長生修士可不多見,你別看最近有點多,那也是因為神藏是大事,波及整個修行界,甚至凡間,所以這前前后后才有許多長生為此奔走。”
后面的話,他著實不知該怎么說了,畢竟再是強調長生如何,似乎也無從改變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