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尊者偏愛!”那粗獷之聲再次響起,“這次可是尊者親自出手……”
“我看未必。”一個略顯嬌媚的女子之聲響起,“辰龍的意思該是說,那個徐族的財神才是關鍵,原本我等皆以為,所謂執掌財富,不過是讓族群壯大,但現在看來,這財富本身就是人心延伸,能扭曲人念,能塑造風俗,這等權柄……可謂可怖啊!”
“你這么一說,我可就更加羨慕了,哼唧。”一個幼童的聲音響起,“我本以為好吃懶做才是人性本源,寄希望于此,想要一步歸真,現在看來,是走錯了路,財富才是一切的根源,不過那個新神投機取巧,我等一樣可以借雞下蛋,酉雞別這般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說話間,十人中的一個矮小身影慢慢模糊,最后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句話來——
“新神不過是照葫蘆畫瓢,得了一點便利,我不如去找其源頭,那個徐族之神,不才是根本嗎?”
“還是這般性急,也不想想,那徐族財神既然敢大老遠的過來,又哪里會沒有依仗。”
見著那道身影離去,余下之人都忍不住搖頭感慨。
但隨后,那最早的輕佻之聲卻道:“我看亥豬說的也不錯,也抓住了根本,而且祂的權柄本就擅長掠奪,以侵占他人勞作為根本,而且與這財富之道還頗有聯系,說不定真能得手。”
辰龍則用慵懶之言道:“你看祂是去掠奪,焉知不是去送死?關于徐族之神,我了解了一些,因此越發心驚,因為那人就像是個黑洞,去幾個就陷幾個,不說最早的鳩等人了,那有窮氏的羿,咱們十二元辰也有人前往,一樣討不到便宜,去了徐族,就出不來了。”
祂這話一說,其余身影都沉默起來。
“這也就罷了,那太玄子性子雖然軟,但執掌爭斗,單論單的話,咱們十二個里面,能與之一戰的,都是少數,更不要說子鼠、丑牛祂們二人了,結果也是一去無回,亥豬便是神通再強,再與財富之道聯系緊密,也未必能強過之前幾人。”
辰龍這邊話音剛落,那邊,一個沉悶的聲音忽然道:“有變化!”
“嗯?”
余下眾人聽聞,紛紛朝著那沙盤之上看去。
沙盤上,黑霧不斷擴張,像是云霧一樣遮蓋了大半天下,但突然之間,一道青光直沖而起,刺破了黑霧之后,在空中勾勒出一輪明月,釋放出湛湛光輝。
一道道意念,自明月中輻射出來。
“那位幕后黑手從我這里得了靈感,卻不知,我這靈感拿出去,乃是一場交易,哪里是那么容易得手的?”
陳錯的意念順著月光蔓延。
“財富乃是工具,可以作為比對標準,用以彰顯萬物價值;可以作為交換的媒介,用來延長交易的過程;一個媒介,一種價值,一種工具,不該為信仰、不當為寄托,更不應該被神化!”
意念融入月光,直接落入了籠罩大半個夏國的黑云中。
黑云微微震顫,停滯下來,而后劇烈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