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哈哈大笑,道:“愛妃說的事,寡人是知道的,曾有密探到寡人的面前狀告,說你要么是有私情,要么是有野心,還有陣子說你聯絡外人,要行謀反之舉,都被寡人一一訓斥了!寡人知道,你既這般做,必然有理由,不告訴寡人,那就不告訴了,說不定時機到了就會說出來,便如此時。就是一直不說,那也無妨,寡人又怎么會懷疑愛妃你!”
“大王……”女子美艷的面容微微動容,旋即搖搖頭,“你總是這般傻。”旋即,面露哀傷,“只可惜,臣妾的一番謀劃,都成了無用功,就連本該拉攏過來的四人,現在也未能成勢,還被圣殿提防。”
“無妨!”太康擺擺手,重新戴上頭盔,邁步前行,“有寡人在,豈能讓那群人真個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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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薄薄灰霧中,神軀受創的辰龍和戌狗,各自捂著身軀破損之處。
看著正在緩緩走來的陳錯,辰龍低聲感慨:“此人的手段已經超乎想象,這般化虛為實、無中生有,就是歸真也難以做到!歸真要循著自身的道念,衍生出的是自身道路,但這人揮手之間,就有千軍萬馬憑空出現,甚至能從那群人的身上察覺到魂魄波動!這不是單純的虛實轉化了!”
戌狗低罵了一句,道:“媽的,午馬他們一堆人聯手阻攔,結果這人殺祂們真如殺雞羊一般!咱們不過兩人為了鎮住灰霧,也是耗費了大量神力,現在好了,處處霧氣,等于是身陷牢籠,偏偏尊者下令強守,這不是讓你我送死嗎!”
辰龍輕笑一聲,道:“若終有一死,能死在這等人物的手中,也算是無憾。”
“你這話我可不愛聽,好死不如賴活!”戌狗一咬牙,正要祭出神通。
結果卻發現身上神光已然消散,全身各處竟無半點神通!倒是一團金光,從自己和辰龍的身上飛出,被陳錯一下拿在手里。
兩團金光扭曲幾下,變成了一顆狗牙與一顆龍珠。
辰龍、戌狗相顧駭然!
再去驅動術法神通,卻哪里還有反應,連身軀都沉重起來,有香火青煙從全身各處散溢出來,消弭無形!
“你我尚在,為何會被他無聲無息的取走長生之基?看他這輕描淡寫的樣子,仿佛從桌上拿起茶杯一樣簡單,委實是匪夷所思!這怎么可能!”
陳錯徑直走來,腳步不停,從兩人身旁穿過,也不看他們,只是留下一句話來:“你等雖自香火中誕生,但長生之后,性命相合,也算有了血肉身軀,現在香火離身,褪去神念,倒是肉身凡胎,有如凡人了。”
“你!”戌狗拖著沉重身軀,又驚又怒。
倒是辰龍一怔,隨即拱手笑道:“原來如此,如此大恩,沒齒難忘!若日后還能相見,必有厚報!”
陳錯聞言停下腳步,看了辰龍一眼,點點頭,拾級而上,走進了那座漆黑的宮殿。
“辰龍,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等看不到陳錯的背影了,戌狗立刻不滿的道:“祂將你我打落凡塵,此乃大仇!莫非你是說的反諷之言?可看這情形,沒了神通,如何報仇?”
“非也!”辰龍搖搖頭,“你該想想,比起午馬他們而言,咱們還能留得性命,不是好事一樁?難道真要枉送了性命,還擋不住祂前行,才是功德圓滿?”
戌狗一時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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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了。”
再次走入這漆黑殿堂之中,陳錯的心頭泛起一絲明悟。
外面,隨著兵甲攻城,整個王城動蕩,冥冥之中,一股大勢氣運,開始朝著陳錯身上降臨,他頓時感到,自己與這方天地的聯系緊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