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這般景象,陳錯也不多言,對著面前幾人道:“我此來淮陰,本就有事,陰司事情既了,便先行告辭了。”
青衣青年見狀還要再說什么。
結果那道人段長久卻先一步道:“道友與南康郡王乃血親兄弟,旁人如何能阻你與他相見?貧道此來雖有要事,但總要等道友兄弟相見后,再論其他。”
這話一說,莫說是青衣男子,連那僧人都只能笑著點頭,只是其人目光一閃,明顯另有打算。
陳錯則拱拱手,一步邁出,已經到了將軍府的門前。
前面,站著一名道人。
他寸步不讓,說道:“君侯,吾等圣教所行之事,其實是利人利己,你莫要因為聽了仙門的偏見之言,就阻擋吾等行事,須知,吾等之所以站在此處,其實是看好大陳!是認為陳國,可為天下之主!”
正是那至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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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異象連連,該是那陳方慶與人斗法所致,雖有至元子的批語,但凡事不可皆信他人,再加上我心緒不寧,該是心血預感,是以還是要先做個保險的。”
將軍府中,景華年一邊想著,一邊推開了后宅的大門。
在他的手上,端著一杯酒。
一杯血色的酒。
“道長來了。”
屋子里,陳方泰從床上做起來,將身邊兩個身材曼妙、輕紗纏身的清純女子推開,便不著片褸的站起身來,毫不避諱的笑道:“怎的這個時候來了?”
景華年剛才才拜別了這位南康郡王,結果這一轉頭就又跑了回來。
但他同樣面無異色,就道:“匆匆又來,擾了王上的雅致,貧道之罪也!”
陳方泰在幾個婢女的服侍下,套上了長袍,就身一裹,順勢便坐在邊上的椅子上,又指了指旁邊的椅子,道:“道長哪有什么罪過,匆忙再來,必有要事,請坐。”
說罷,他的目光落到了景華年手中的酒杯上,嘴上則道:“和我那二弟有關?”
“王上料事如神!”景華年沒有坐下,而是上前兩步,將那杯酒遞了過去,“臨汝縣侯在這淮陰城中招惹了修行中人,斗法波及全城,想來王上方才也感覺到了,城中幾次震顫,動靜不小……”
陳方泰聽到這,搖頭失笑,道:“忙于他事,倒是沒注意到這城動,還以為是床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