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明目張膽的諂媚,讓陳錯一時有些不適,畢竟這定門子也是一副有道修士的模樣。
莫說是他了,就連六大門派的武者們,都被這強烈的反差給驚注了!
倒是敬同子嘲諷著道:“你等海外修士,當真沒有節操。”
說完,他走到陳錯跟前,低著頭,恭聲道:“君侯,這宋子凡畢竟是得罪了六大門派,雖都是世俗門派,但勉強算起來,和道門幾宗,其實還有關聯,就怕有人存著不該有的念頭暗中使壞,所以在下愿意來此駐守,以防萬一,您若有什么吩咐,也好就近吩咐,由吾等代勞。”
一席話,說得定門子和六大門派是目瞪口呆。
那定門子回過神來,心里立刻生出危機。
這是舔敵啊!
于是他立馬上前一步,拱手道:“我等也愿在此駐守,不光如此,關于這次的事,我等也愿意透露些許,只是有些東西牽扯大能,無法透露,還望君侯見諒……”
“高!”
那北山之虎卻不由豎起大拇指,道:“到底是名門大派的弟子,能在短短時間就在門中崛起,是有兩半刷子的!唉,我如果有他這般面皮,也不至于來這泰山碰仙緣!”
另一邊,陳錯這會倒是恢復過來,他到底在侯府與王府也被人奉承過,還是有豐富經驗的,只是這會獻媚的人變成了境界不低的修士罷了。
“你等既有此愿,我又如何能拒絕?”陳錯說著,手上微微用力,將那一縷霧氣捏碎!
剎那間,泰山竟又清晰幾分,原本籠罩整座山的一點薄薄霧氣徹底散去。
微微震顫的泰山徹底穩固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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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鄴城,御書房。
齊帝高緯正聽著文武機要大臣訴說國情危局。
“你說周國又有出兵之意?”
他在聽完之后,搖了搖頭,不以為然的道:“我聽說宇文邕最近都忙著召集佛道高人,搞什么論道,哪里有心思出兵?”
“此乃障眼法,更是那宇文邕的權術手段!”剛剛歸朝的任城王高湝拱手,將一封奏折遞了過去,道:“按著剛剛得到的消息,參加兩教論道的佛道之人,已盡數被軟禁于長安!而那周國的兵卒已然攻伐國中道觀、寺院,毀像滅經,三寶福財散黔首,寺觀塔廟賜文武,田地與人口則盡數收繳!不僅充盈了國庫,更增許多兵丁!如今,更是秣馬厲兵,有東來跡象!”
“哈哈哈!”高緯卻是大笑起來,“此宇文邕取死之道也!那佛道之中可是有高人的,不去招惹也就罷了,既是招惹,仙門就要出手,周國危矣,既如此,朕正好可以報仇!傳朕之令,整頓三軍,做好準備,若周國有變,則征伐之!”
“不可!”高湝等人一聽,就要勸阻。
只是這話還未說出口,高緯忽然慘叫一聲。
“痛煞朕也!”
然后,他仰頭就倒,七竅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