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道人見此,拱手道:“還請兩……前輩在此暫住幾日,待得門中有了決定,弟子等人第一時間就來通報。”
冷峻面孔聞言,冷冷說道:“我等已經拿出了信物,那東西你們門中主持之人肯定是看過了,否則不會這般客氣,結果卻只是讓我們在外面等著?說實話,我等若想要入太華秘境,便如同歸家一般簡單,根本無需這般麻煩,之所以讓人通報,正是給爾等一個臉面,可惜,爾等卻不珍惜。”
兩個弟子對視一眼,都面露苦笑,一個道:“還請前輩不要為難吾等,我等不過是迎來送往的外門弟子,這門中到底是什么打算,根本不知。”
“好好好!”冷峻面孔說著,便站起身來,“既然給臉不好臉,那說不得……”
“兄長,還是再等等吧。”俊秀面孔突然出聲,“時隔許久,還能來師門拜訪,已是造化,實在不想多生事端。”
“……”
冷峻面孔沉默片刻,道:“既然如此,那便給爾等三日時間,若到時候還有那么多借口,休怪吾等不講情面了。”
“三日……這個……”
“三日時間,足夠你們理清上下了!如果不是我這兄弟心念師門,念著舊情,只是此番遭遇,我就已經打上門去了!”冷峻面孔一言既出,整個屋子頓時寒風凜冽,“退下吧!”
二人打了個寒顫,渾身上下已是冰涼徹骨,哪里還敢多留,拱手行禮之后,就匆匆而去。
等人一走,俊秀面孔就道:“多謝兄長,我知道,太華衰而復起,但底蘊未歸,并無多少手段,按著兄長的性子,莫說給他們三日,就是三個時辰都不會等。”
“你我兄弟一場,現在更是化作一人,共享殷子之名,還有什么好說的?”冷峻面孔說著,自嘲一笑,“說到底,你我都是一般遭遇,原本在世外的時候,還不顯得如何,如今到了人間,不過短短半個月,那千萬人唾棄的長河之理,已越發侵蝕此身!千百年來的無數罵名,你我早已被刻名入河,石沉河底,因此一損俱損,再分彼此,又有什么意義?”
說著,他忽然掀開了遮蓋半邊身子的披風。
頓時,一股漆黑腐爛的味道爆發出來,轉眼就充斥了整個房間!
他原本被遮蓋的身子與鎧甲,竟已是漆黑一片,甚至有許多扭曲之處,似乎有什么異物在其中翻騰、游走。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若不能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內返回世外,或得一枚鴻蒙果熏陶,那這具代行受身就要轉變為魍魎了!但你我還有太多的事沒有做,又是那狂悖之徒還逍遙在外,實在不能在此處耽擱太長時間了。”
“弟,明白,三日之期一到,自當按兄長之意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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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來歷莫測,卻有白玉為證,以秘法祭煉,應該不是冒充的,卻又不愿意說明身份,偏偏還一門心思的要來門中,甚至要祖師觀中拜祖師相,實在是傷腦筋。”
太華山的主殿廳堂,窮發子坐于側首桌案后,摸著光禿禿的腦袋,愁眉不展。
“四師兄啊四師兄,我不過代你行事四五天,就有這么多煩心事,先前你一個人,是怎么支撐起來的?”
對面,同樣腦袋光禿禿的少年,見著窮發子這般模樣,就道:“父親,那人該如何處置,你得給個話,幾位外門的理事之人,都還等著呢。”
“這個事,你爹我不好定奪,”窮發子搖搖頭,“其他事我擅自做主也就罷了,可那個拜山之人的實力深不可測,他初來山外,就以氣息撼動了守山之陣,修為不再我之下,幾位師兄,還有小師弟又都不在門中,一個處理不好,門中又增禍事,所以要謹慎。”
說著,他伸手虛抓,就有幾張符箓凌空飛來。
“還是給掌教師兄通報一聲,讓他來拿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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