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頂高冠戴在葉安還未消腫的腦袋上,便顯得有些滑稽。
牛車已經準備好,葉安上了牛車出了上清宮的大門就被眼前的陣仗給嚇呆了,一大群人圍在外面,原本還以為是進宮的規矩,誰知道居然被人圍堵了。
王幫為難的看著眼前的人群小聲道:“小郎君,要不然從后門走?”
葉安搖了搖頭:“今日乃是我進宮入學的日子,豈能從后門出?”
鐵牛倒是干脆,甕聲道:“只需小郎君一聲令下,俺這就驅車向前,這些弱雞根本擋不住俺們的去路…………”
葉安無奈的摸了摸鼻子:“我這是要入宮面見圣人和官家的,難道要殺出一條血路來?緩緩前行,若是實在走不動,少爺我自有辦法。”
見葉安都這般發話了,鐵牛也不耽擱,便驅緩緩向前,他也知道現在沖殺出去不現實,小郎君是去宮中入學面圣,殺出一條血路來怕是要直接去往開封府大牢了。
至于這些年輕人前來作甚,用腳丫子想也知道他們是因秦大家而來。
鐵牛一邊趕車一邊驕傲的大笑后便被人用臭鞋“襲擊”了。
他也知道此時不能太過囂張,于是便壓低聲道:“王幫,你說秦大家那天仙似的美人兒居然愿意與咱們家小郎君共度良宵,你說以后成了咱們家的主母該如何?”
王幫皺眉呵斥道:“莫要胡說,小郎君是讀書人,身份高貴的很,秦大家雖說是良家女,可畢竟是風塵女子,怕是不妥當的。”
“小郎君若是喜歡呢?”
面對鐵牛的靈魂拷問,王幫一時無奈:“那便娶回來,反正咱們家小郎君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從不在乎自己的臉面,小郎君都不怕,咱們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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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從車廂中探出來,伸手拍了一下王幫的后腦勺:“這話才算是說對了,跟了少爺我這么久才開竅,太慢!
老子喜歡的女人,天王老子也攔不住!老子不喜歡的女人,便是王母娘娘也送不來!”
一路從宋門里大街往西去,很快便到了大相國寺,胖胖的空空和尚在一眾僧人中最為扎眼,捧著一個小布包便走向葉安的牛車。
“小友今日入學,貧僧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相贈,唯有宣筆一支,聊表心意。”
葉安趕緊下車,雙手接過宣筆交給王幫后,插手施禮道:“多謝和尚!”
這不是簡單的贈筆,而是一種祝賀,一種古禮,表達了祝葉安學業的期盼。
牛車后面的叫罵聲逐漸小了些,畢竟空空和尚在這里,又是大相國寺門前,別說是污言穢語,便是不敬的話也不敢說出口。
還好這些青年才俊沒有擋在牛車前面,只是跟在后面不斷的聲討葉安,鼓噪之聲嘈雜,擾人清靜,但牛車中的葉安卻全然不在乎。
在他眼中這些男男女女便是一群“腦殘粉”罷了,還是一群被人利用引導的“腦殘粉”,頗為可憐。
過了大相國寺便是信陵坊,此時牛車緩緩向北,牛車后面跟著的人便一下制多了許多,因為葉安的牛車已經上了御街,不遠處便是天漢橋了,當然東京城的百姓卻喜歡稱呼它為州橋。
州橋乃東京城中最為宏偉的橋梁,橋上兩邊甚至有不少的小販在叫賣,熱鬧非凡。
一身鵝黃色襦裙的秦慕慕就站在橋邊,即便是未施粉黛,即便是一群彩衣女子相伴,她也是那么的突出和明顯。
趕車的鐵牛叫道:“小郎君,秦大家來送您入學了。”
葉安微微苦笑:“這哪是送我入學,這是送我往坑里跳啊!”
果然牛車剛剛靠近,便以水泄不通,秦慕慕一聲“葉郎……”便讓州橋之上眾人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