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沉默著看著寶條,一動不動。
“哦吼,沉默是金?”
身穿白大褂的寶條摩挲著下巴上的胡茬,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愛麗絲:
“我還要多謝你那位老師,沒有他的幫助,恐怕你也不會這么快就覺醒古代種的能力吧?畢竟只是個混血的‘雜種’……哦抱歉,我說這個詞可不是為了羞辱你,單純意義上的詮釋罷了。”
面對寶條話里的譏諷,愛麗絲眼神根本不為所動。
寶條在玻璃罩前緩緩踱步,最終停下來:“好了,告訴我關于【應許之地】的情報吧。”
理所當然,寶條得到的只是沉默和凝視,他做作地聳了聳肩膀,用膩滑的腔調抱怨道:
“親愛的,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被逼的立場?我只是想讓那些貪婪的家伙閉嘴,好專心進行偉大的研究。嗯,以你為主角的‘研究’。”
看著仿佛泥塑般一動不動的愛麗絲,寶條手抵在下巴上,看向愛麗絲的目光顯得惡意十足:
“這么一看,你越來越像你母親伊法露娜了。”
聽到自己母親的名字,愛麗絲瞳孔微微一縮,交握在身前的纖細小手攥得更緊了。
寶條當然注意到了這些細節,用不緊不慢的腔調緩緩說道:“伊法露娜的行為實在令人惋惜。根本就不需要逃走嘛,只要告訴我我就會幫她處理掉所有煩惱了。”
說著,寶條搖了搖頭,仿佛真的在惋惜伊法露娜的逃跑行徑。
他雙手在身前搓揉著,仿佛蒼蠅一般:“實在很遺憾,她明明是最后一位純血古代種。”
說到這里,他看向愛麗絲并攤開雙手:“對了,你不想再見母親一面嗎?”
愛麗絲聽到這句話時幾乎就要開口了,但還是緊緊攥住雙手,強迫自己以沉默來應對寶條。
寶條看到愛麗絲的表情,再也按捺不住扭曲的心理。他一下子撲過來,雙手狠狠按在玻璃罩上,口鼻喘出的熱氣在玻璃罩上帶起陣陣白霧:“很遺憾吶,想見她的話只能用顯微鏡了哈哈哈哈!我怎么可能不回收這么重要的個體呢?”
他趴在玻璃罩前不斷扭曲蠕動著身體,毫不掩飾地向著愛麗絲釋放著自己最深處的惡意:“她身體的每一寸我都仔細研究過了!毛發、皮膚、內臟、甚至是細小的骨頭!古代種真是太棒啦!”
說道伊法露娜時寶條幾乎無法抑制地發出興奮的尖叫聲:“伊法露娜連細胞都那么的美麗!為你的母親自豪吧!”
如果目光能殺人,愛麗絲肯定已經將寶條千刀萬剮了。
愛麗絲的目光讓寶條十分滿意:“真是令人懷念的表情,我們有的是時間好好玩樂……”
忽然,旁邊的通訊器發出一連串的響聲,寶條一副被打斷了美好游戲時光的喪氣表情:“嘖,開會時間快到了。那么,待會見。”
說完,寶條雙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搖搖晃晃地走出了實驗室。
待邪惡科學家的身影離開實驗室后,愛麗絲仿佛溺水得救的人一樣大口大口喘著氣。這么多年過去了,寶條帶給她的恐懼感依然無法消退。
一想到自己即將被寶條施以各種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憤怒和恐懼頓時縈繞在愛麗絲的心頭。
老師,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