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是不會放棄對香港市場關注的,對于當年那一敗,他至今還放不下。
接著,三個人又聊了聊對其他金融市場的聯合做空行動。
聯盟是很松散的,三人都沒互相打聽做空的細節,只是約定遇到難啃的骨頭時,大家可以一起使力,爭取斬獲更多盈利。
假如做空某只個股,大家還是各做各,互不干涉。
對于這樣的聯合,夏景行大體能接受,不過他也會對索羅斯和保爾森有所保留。
因為金融市場波譎詭異,前一刻還是隊友,后一刻就很有可能從背后給你來一槍,沒有誰值得信任,有的只是相互利用。
談妥了合作,房間內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聊起了其他話題。
“聽說你母親被記者包圍在家門口,強行追著采訪,不讓老太太回家,差點把老太太嚇暈倒?”
說完,夏景行掃了保爾森一眼,后者一臉的陰沉。
“我已經在安排律師起訴那些無良的媒體記者了,一個我都不打算放過。”
保爾森臉上閃過一絲狠意,去年他賺了三十多億美元,就算只拿百分之一出來陪這些記者玩,也能把這些狗娘養的玩死。
夏景行點點頭:“這些記者是挺招人煩的,彼得·泰爾還有我,這些天都沒少被他們騷擾。
我感覺不單單是記者在追逐新聞,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故意把我們架在火上烤。”
保爾森掃了夏景行一眼,他也有類似發現。
夏景行嘆了口氣,“某些家伙把我們推出來吸引民眾的怒火了,方便他們逃避責任與壓力。”
保爾森心中一動,笑瞇瞇說道:“戴倫,在這件事上面,我們是同一陣線的,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可以說出來。”
“我們辛辛苦苦替LP打工,他們平時躲在后面數錢就算了,如今遇上事了,總得幫幫忙吧?”
夏景行笑著攤攤手:“LP幾乎都是紐約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有老錢家族,有國會議員,他們相互之間還有姻親關系,關系網遍布全美。
只要他們愿意幫忙,我想困擾你的這些問題根本不算事。”
索羅斯在一旁大笑,“這個辦法好,錢是替他們LP掙的,他們理應出力。
一個安心穩定賺錢的基金,顯然比一個破事不斷業績平平的基金更符合他們的利益。”
保爾森笑道:“你也是我們的LP,你打算怎么幫我呢?”
“我這不是給你指了一條明路嗎?”
保爾森笑著點頭,“也對,這的確是個好主意。”
“遠景資本和克萊瑞資本的LP也會幫忙奔走的,大家一起使力,盡快把事件平息下去,禍亂金融市場的這頂大帽子,我們可不戴。”
夏景行一臉淡笑:“我們幾家其實可以開個LP的答謝派對,把第二波行動稍微給LP透露一點。
不需要講太多,只需向LP申明一點,如果耽誤了我們的行動,賺的比第一波行動少,那可別怨我們GP。”
保爾森笑呵呵的點頭,覺得戴倫·夏雖然年紀輕輕,但蠱惑人心、借力打力卻很有一套,怪不得能在這個年紀把事業做這么大。
他相信,三大基金管理的幾百億美元資金所涉及的LP一起在背后使力,絕對是一股可以撼動媒體界的力量,想要誰閉嘴就讓誰閉嘴。
而且,最近猶太勢力也在聯系他,想讓他加入團體,許諾會給他解決一些麻煩。
保爾森的母親是拉脫維亞的猶太人,索羅斯也是猶太人,美國的猶太勢力龐大的驚人。
索羅斯似笑非笑的看著夏景行:“在美國,耽誤了賺錢可是大事,大統領都可以暗殺好幾個,更別提這種小事了。
戴倫,你的方法很不錯,相信那些煩人的噪音很快就能安靜下來。”
夏景行笑笑,“希望如此吧!”
保爾森提議道:“一起喝一杯吧,慶祝即將開啟的全球狩獵行動。”
“不錯的建議!”索羅斯點頭應允。
接著,保爾森笑呵呵的喊來了侍應生,讓后者開了一瓶香檳。
三個人端著香檳,碰了一下杯,宣告游戲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