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他什么都無所謂了,不在乎這是在哪里,為什么要到這里來,女人又是誰,又是為什么要向他大玩暗昧。
他只知道,他要去尋找一種被圍裹的舒爽。
急促到無與倫比的DJ曲,幾百人的瘋顛嚷叫,空氣中蕩漾著的糜爛的氣味,喊麥美女聲嘶力竭的喊叫,融成一體……。
正在狂扭著身體的女人,身子陡地一頓,有吃痛后的驚叫聲響起,但很快就讓別的叫嚷聲淹沒了。
她想掙脫開王富貴的控制,已經瘋狂的王富貴卻不松手,把她抱的更緊了。
她反手薅住了王富貴的頭發,拼命的拉扯,馬靴用力猛跺他的腳……這些動作,都象征著她不想干某事!
已經遲了。
她不該請王富貴來舞廳的,不該牽著他跳舞,更不應該做出那些很暗昧的動作……總而言之,一切都已經晚了,兩個人‘交戰’在一起后,隨著喀喀喳喳更加火爆的舞曲,男人前后活動的勁力更加彪悍。
漸漸地,羅裳松開了抓著他頭發的手,不再狠跺腳,漸入佳境的她伸長的脖子,好像天鵝一樣牽起王富貴的右手……。
舞廳內陡地滅燈,可能就是給蹦迪蹦出激情的某些男女,提供一種在別的地方找不到的‘激戰’機會,黑暗了起碼有一刻鐘后,當喊麥美女一聲尖利無比的尖叫聲響起后,急促到讓人喘不過氣來的舞曲,一下子緩了下來。
燈光再次亮起,七紅八紫的霓虹燈,緩緩轉動,數百原本舉著揮動的手,也虛脫般的放下,徹底發泄過一次的人們,開始三五成群的走出舞池,去找地方喝酒,休息。
蹦迪,也將告落一段時間,稍作休息后,才會迎來下一輪的瘋狂。
十五分鐘,已夠任何男女盡情的發泄壓力了。
女人早已香汗淋漓,低著頭,任王富貴摟著她的小腰,腳步有些踉蹌的走向旮旯最僻靜的卡座那邊。
這時候,沒有必要說對不起。
任何抱歉的話語,都是蒼白的,虛偽的,荒唐過就是荒唐過了。
攙扶著羅裳坐下后,王富貴單腿跪地,幫她把落在腳踝上的黑絲提上去時,目光一定。
他在女人那雙干凈的腿上,看到了紅的顏色。
她,竟是個……
假如王富貴把今晚這件事告訴崔天寶,寶爺肯定會抽著他那張油嘴滑舌的嘴,大罵王富貴少在這里信口雌黃,舞廳里的女人如果有處,母豬都會爬上樹的。
但事實證明羅裳真的是個‘黃花’的,難怪她剛才會那么掙扎,要不是王富貴勁太大,緊緊控制住了她的腰,她肯定會掙脫的。
“對不起,羅小姐。”
從桌上抽來幾張紙巾,剛要幫她擦一下,卻讓她猛地的搶了過去,小聲說:“坐好。”
王富貴乖乖的坐在了她對面,手一抬搔了搔后腦,難堪的要命,不曉得該如何面對她。
要是擱在以前,王富貴體內的惡龍蘇醒過來,慫恿他干了某事后,他就會感到非常的疲倦,不要說扶著羅裳走路了,自己能不能站得穩,都是個問題。
但現在,他在得到滿足惡龍卻悄無聲息的休息后,卻沒有感到一點點的疲倦,好像剛才吃了什么仙丹那樣,身體內似乎有用不完的力量。
難道說,老子被無數蜈蚣咬過后,體質改變了?
不會啊,要是真是那樣,在D國救人過后,怎么還是會昏迷?
王富貴很是不解。
他能肯定,剛才黑暗里的瘋狂撞擊時,惡龍真的醒來過,滿足過,相信他在女人后面忙碌時,兩眼也曾發紅過,但偏就沒有以前干這種事過后那種說不出的疲倦感。
就在他垂著眼簾,感覺有些迷惘時,羅裳講話了:“你是不是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