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珍香端起酒杯,抿了口酒。
王富貴只好走過去,坐在她的旁邊,身子朝前微探剛要伸手,卻聽她又冷冷地道:“跪下。”
“什么?”
王富貴愣住。
史珍香還沒講什么,旁邊的夏雨荷語氣很不友善的道:“香姐讓你跪下揉腿,你耳朵聾了嗎?”
王富貴抬眼看了夏雨荷一眼,站起來轉過身就朝門口走去。
夏雨荷連忙問:“你干什么去?”
王富貴回頭,笑了一下:“抱歉,老、我是不可能給女人下跪的,你們還是去找別的人吧。”
要不是一再告誡自己,現在是面首,王富貴早已一個大耳刮子抽過去了,什么積霸玩意啊,敢讓老子跪下給你揉腿。
說句老實話,史珍香的要求,也不是有點過分了。
不說專門伺候女人的面首了,在其它某些服務行業,也早已有跪下來服務的了,說明王富貴當面首的認識,實在是不敢恭維,這才果斷拒絕。
“就你了,你站住!”
夏雨荷怒了,碎步沖過來,一把抓住王富貴的胳膊:“香姐讓你跪下,你就必須要跪下。你要是敢抗命不尊,我就找你們經理讓他來教訓你。”
“隨便。”
王富貴有些惱了,手一抬就把她推了個七歪八扭,掏出她塞在他兜里的那些鈔票,啪地撂在了她身上:“想讓老子跪下來伺候你老板也行,但只能是那種情況下,那就是在屁股后面。”
為了邰遠村那兩個他尊重的女人,他可以來這當面首,等待韓雪姿的到來,在她跟前逼臉丟完后,再了結這段沒齒不忘的面首史。
但他再怎么沒齒不忘,也不會跪下給女人按摩腿的,男子漢大丈夫不輕易屈膝下跪的,正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除了跪父母跪天地,其他皆不跪,跪一個花錢來歡樂場尋樂子的臭女人,又算什么呢,不問她有多風騷好看。
夏雨荷可沒想到王富貴敢這樣對香姐說話,臉一下子鐵青,飛揚跋扈慣了,沖上去手一抬就朝他臉上抽去。
咚地一聲,還沒等她打到王富貴呢,小肚子就像被鐵錘砸了一下那樣,尖叫聲中身子朝后飛出,重重落在了史珍香對面沙發上。
一腳把夏雨荷踢飛后,王富貴冷哼罵道:“靠,只是有幾個銅板的公雞婊而已,還真當自己是個‘積霸頭上長兩個小耳朵……小人物頭子’了。”
他一個做牛郎的面首,竟敢打客人,不但夏雨荷懵了,就連見廣識多的香姐也有些懵逼,雙腳一并坐正了身子:“你、你竟敢打人?”
“你眼又不瞎,還用我再來一遍嗎?”
王富貴呵呵冷笑,說:“看你嘴張開這么大,好像想吃油棒似的。是不是懷疑這一切是在夢中?我來告訴你,你不在夢中,這是真實的。你這狗奴才被我打了,你現在就去找經理去投訴我,讓他把我開除。不過我不怕,老子今天剛上班。”
干服務業的員工,最怕的就是有人投訴,老板會扣獎金的。
不過這一條對才上班的新人來說,卻沒有多大的威駭力。
當然,像歡樂場這亦黑亦白的行業,職工惹了顧客會株連場子的,你就算不做了,老板也不可能饒過你,輕則夯斷三條腿,嚴重的讓你在人間消失。
王富貴無所謂,誰來夯斷他三條腿試試看。
“你不要走。”
史珍香臉色捉摸不定,過了一會兒,竟給王富貴道歉了:“對不起,我今晚心情有點不好,提出的要求有些過了,還請你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