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嘿嘿,還請郎君示下。”
“也不知道你是從何處得的消息,胡亂思想。起復長安非小事,你等皆有擔當,都不會少下了,放心吧。”
“職下感激。”高固深施了一禮。
其實他和孟保的想法都是一樣的,他們是歸附將,必須得積極打仗來洗去身上的污點才是,要不然以后總是會被人翻小賬。
李適是個什么性格大家都清楚,太反復了,到時候哪天他忽然想起來這事了,說不準就下旨把你弄死或者流放。這事兒真很容易發生。
李懷光為什么一路坑到底?估計也是有這方面的想法在里面。回不了頭了。
“起復長安說起輕松,實非易事。”張軍想了想,對高固說:“李泚麾下人馬不少,雖不能說猛將如云,可也是比鳳翔夠看。
而且長安墻高城大,反將兵馬可以都駐扎到城內去,易守難攻,怕是要折損某不少軍士啊,某每思想起來就感覺不暢。”
“郎君,近幾日某多方派出游騎打探消息,朱泚諸部也并非都集在長安城內,多半還是在城外各處駐守的。
起復之時,我部只需以圍合之勢多方齊發使彼等來不及退回城內,即可大大減少城內駐軍,降低攻城的難度。”
張軍搖頭苦笑:“哪里有這么容易,對方兵強馬壯的,難道你還奢望他們一觸即潰?”
“郎君,下層軍士大多是脅迫而反,不會真的拼命,只需拿掉主將吾軍必勝。”
這個到是實話。中下層軍官軍士大多都不是真心實意的想反了大唐,都是不敢不反跟著主將走罷了。
高固拿出地圖鋪到案上:“郎君請看。現韓旻,宋歸朝,張庭芝,仇敬忠,薛綸等駐扎于長安城外諸處,
源休為相,姚令言入偽朝拜帥,高幽嵓,武震等為左右武衛,李忠臣、張光晟,段誠諫,朱進卿,董希芝等為守城大將。”
高固拿著鉛筆在地圖上勾畫,把叛軍諸部的位置,守衛范圍大致的標記出來:“雖號稱兵馬眾多,但其實戰力未必。
當初攻打奉天數月不下,韓游瑰論惟明三千兵防御解圍,戴休顏八百兵縱橫李營,李懷光大軍未至,李部騎軍棄營散去。
職下依此而斷,朱部叛軍除數將兵馬以外,軍內大部戰意頗頹,只是隨波逐流罷了,縱有再多兵馬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威脅。
到是郎君所說長安墻高城大,這個到是頗為頭痛,職下思來想去也未有破城之法。”
“你到是有心的。”張軍拿起地圖端詳起來:“探察如此詳細,著實下了功夫。可有折損?”
“未曾。現京畿糜亂,各部軍馬紛雜其間,只要不是奪營突襲,下面軍士間并無惡斗,反而相互多有打探示好之意。”
張軍點了點頭:“游騎軍士一應報來,此事有功。到是先某一步,你也暫記一功。余下時日勤加操練兵馬,起復之事某自有定計。”
“諾。”
邊上武懷表掏出小本本把張軍的話記錄下來。張軍一回來這哥們明顯又活躍起來了,有了主心骨。
張軍一路行軍也是勞累,草草處理了事情吃了晚飯就睡下了。
第二日,出罷早操,奉先張良派了信使過來,把那邊的情況匯報了一下。
李懷光渡河后,大軍并沒有全部撤到河中,在黃河西岸還是留了一些軍馬,除了駐守同州和長春宮的趙貴先和段威勇,守焦籬堡的卻不是尉珪,而是徐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