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紅纓起身洗手,看著酒壺,冷笑道:“倒是謹慎,怕酒中有毒。可惜,在我陰陽道的陰陽壺下,還不是乖乖中招?”
酒壺名為陰陽壺,護中有機關,可裝兩種酒,一種是毒酒,一種是無毒酒,扭動壺蓋,便能切換倒出的酒水。
從柯振南走進房間時,便注定著自己的性命了。
隨后,竹紅纓將柯振南的尸體拖到屏風后,而她換下長裙,打扮成男裝,便從后窗一躍而下,逃離了明月樓。
等護衛察覺到不對勁時,為時已晚,并且找不到兇手。
而后,柯振南遇害的消息傳遍城陽郡城,一時間人心惶惶,軍心打亂。
沈寧見到竹紅纓返回,驚喜問道:“得手了?”
竹紅纓瞪他一眼,說道:“以后這種事別找我!哼...”
沈寧沒理會她的生氣,而是哈哈大笑。
“將軍,柯振南已死,城中必然軍心浮動,人心惶惶,是否現在就攻城?”軍主沈昭原連忙問道。
沈寧笑著問道:“城陽郡城城池堅固,我們也沒有準備攻城器械,如何攻城?雖然柯振南死了,但城中守軍尚在,所以攻城乃是下下之策。”
“那該如何拿下城陽郡城?”沈昭原忍不住問道。
沈寧看向其他人。
張遼和李孝杰對視一眼,李孝杰說道:“兵法有云,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既然柯振南已死,那我們就兵臨城下,把他們困在城中,時間久了,他們自會開城求饒。將軍、父親,我的辦法可行?”
李儒瞪了自家兒子一眼,哼道:“咱們兵力有限,扭在一起還有些戰斗力,根本不能圍住城陽郡城,甚至會被一一擊破。”
李孝杰撓撓頭,尷尬一笑。
沈寧看向張遼,張遼也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好辦法。
總的來說,張遼、李孝杰和沈昭原是殺將,適合戰場殺敵,而不是才將,不善運籌帷幄。
不過此時帳內還有一人,那就是霍天星。
從皇都回來,此人便跟著沈寧,除了一些機密要事瞞著他,其他事并不瞞他,既然是皇帝安排的人,沈寧自然要讓他看到該看的東西。而這段時間的相處,沈寧發現此人有大毅力,縱使武藝不行,但毅力驚人。
“霍天星,你覺得下一步,我們該怎么做?”沈寧問道。
霍天星認真思索,覺得拿下城陽郡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畢竟兵力在那里,那么自家將軍的目標必然就不是城陽郡城。
如果不是城陽郡城,那會是誰?
再聯想到沈寧和李儒的足智多謀,做一步已經謀三步,他猛然意識到一個可能。
“將軍的目標是青州派來的援軍?”霍天星說道。
沈寧和李儒對視一眼,兩人同時笑了。
看到兩人的笑容,張遼、李孝杰等人便知霍天星猜對了。
張遼驚喜道:“是啊,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柯振南損兵折將,必然將消息傳回了青州,再加上柯振南已死,齊王司馬冏又對將軍懷恨在心,為保城陽郡萬無一失和報仇,必然會派兵援助。而我們假裝在此駐扎,實際上繞到城陽郡城北面,在青州援兵的必經官道上設伏,滅了青州援軍。”
“此計妙啊!”李孝杰也眼前一亮。
沈寧是來奪取城陽郡城,所以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城陽郡城上,這就是燈下黑。從一開始,沈寧和李儒就沒想著拿下城陽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