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還行,我就是擔心……”
“擔心他拐了個來歷不明的小女孩?”秦浩問。
“……”
“其實吧……”秦浩被許文斌盯著,硬著頭皮道:“我之前催過他,幫那女孩兒弄一下這事兒,他說指不定什么時候分手就不用這么麻煩了。”
許文斌點了點頭,“還有別的嗎?”
“別的……沒有了。”
“嗯,傷養的怎么樣了?”許文斌扯開話題。
“還好,恢復的很快,我這沒傷到要害,就流了點血。”
“那你好好養著,這事做的好。”許文斌豎個大拇指,“見義勇為,我那兒還有報紙呢。”
“職責,職責,還得多虧青子,不然我這一百多斤撂那兒了。”
秦浩謙虛擺手,客套幾句,許文斌也沒再多待,出來摸摸秦茂才做的鎖子甲。
“問什么了?”秦茂才抬頭問。
“沒什么……你這做起來挺費功夫的吧?”
“那是,一個一個掰開再扣上的。”
“等做好了給我試一下。”許文斌拿手指敲敲鐵環。
“找小青子去,他那個都快做好了。”
“還是那么摳。”
“不穿你兒子的跑過來穿我的,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秦茂才嚷嚷。
“……走了,我還得忙去。”
來到樓下,被猛烈的陽光閃了一下眼睛,許文斌抬手遮在額頭,腳步頓了一下往自己家走過去,回到家里,周素芝早已經吃過飯,飯桌上用碗扣著剩的菜,還帶點余溫。
“怎么這么晚?你在青子那兒都干嘛了?”
“沒,有點事耽誤了。”
許文斌拿起筷子在桌上磕一下對齊,端起碗開始吃飯。
剛剛路上周素芝打了個電話催,他只說晚一點回來。
往嘴里撥了幾口半涼不涼的飯菜,他忽然問道:“那個姜禾,你覺得怎么樣?”
“挺好的啊。”
周素芝坐沙發上看著電視,手里拿個蘋果削著,頓了一下疑惑道:“怎么了?”
“有沒有覺得……之前很內向?”
“嗯,是挺不愛說話的,現在好多了,上次過來陪我說了好多話呢,怕生吧。”
“怕生啊……”
“小青子不是早就說過嗎,姜禾以前挺不容易,然后也沒多少朋友,就有點那個什么,熟了就好了。”
“嗯。”
許文斌沒再多說,快速把飯吃完,然后放下碗收進廚房的洗碗池里,出來直接鉆進書房。
周素芝見怪不怪,許文斌在書房待的時間比倆人坐一塊兒待著的時候還多,要哪天忽然改了性子才奇怪。
書房里。
許文斌摘下眼鏡擦擦,拿起筆和紙,勾勾畫畫,時不時畫個圈標注一下。
要是姜禾在這兒,一定會吃驚地發現,這是許青經常做的事,碰到什么難處理的都會用條條線線把它們梳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