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姜禾,咦,不羨慕了。
在客廳住了一晚,晚上睡覺挺舒服,早上醒來就沒那么好了,沒有個軟潤的身子抱著,渾身不得勁,要想個辦法。
姜禾關掉店門回來的時候,許青正聽電腦上德語朗誦,嘰里咕嚕的鳥語,就和沒開化的野人差不多,她腦海里總是會出現一個野人手舞足蹈邊嘰里咕嚕邊打手勢的形象。
沒有手勢,這種話怎么可能有人聽得懂。
“看什么呢?”她湊過來見許青手撐著下巴,順著他目光望過去,傍晚涼快,露臺有點風,許錦和十安在外面你抓我我抓你,用姜禾教的小擒拿似模似樣的比劃,又在開始一個試圖挑戰權威,一個試圖鎮壓。
“你有沒有想過……”
許青看著外面姐弟倆若有所思,“……以后會不會沒人敢娶你女兒?”
姜禾眉毛跳了跳。
許青又道:“你看,她就特能打,小舅子也是練過的,丈母娘一膀子能撞斷樹,老丈人……雖然不怎么樣,但也曾經一巴掌把人拍地上起不來。”
“總會有頭鐵的,以前我還拿劍指著你讓你解釋電視里的人是從哪冒出來的呢。”姜禾撩了一下頭發,隔著窗子和許青一起看姐弟倆打鬧。
“什么意思?我頭鐵?”
“你不鐵?”
“我那是智慧,用智慧壓制你……”許青說著,目光又投向許錦。
完蛋,這女兒不僅厲害,還很聰慧的樣子。
簡直太恐怖了,許青提前為未來女婿默哀。
姜禾轉身離開了,本來看他睡沙發可憐,想著過兩天給他放進來,竟然還敢說智慧壓制,必須學驢子叫才能把他放進屋,這次她要錄視頻。
想著把許青學驢子叫的畫面錄成視頻,姜禾就忍不住想笑。
總有一天讓他喝老娘洗腳水。
晚飯吃完,在露臺上乘會兒涼,拿著平板看個電影,完事該睡覺時,許青就躺在沙發上用小被子遮住肚子,看上去很安分的樣子。
姜禾輕哼著給許錦整好床,囑咐她不準露著肚子睡覺,然后關掉燈從女兒房間出來,轉進十安房間。
“你們兩個都注意,一個感冒另一個肯定也感冒,別踢被子……”
一邊說著一邊幫十安把小被子折好,只是對折一下,然后蓋在他肚子上,腿和胳膊都露在外面,不然晚上熱了肯定會踢被子。
“要是姐姐把感冒傳給我,我不是也感冒了?”許十安拍了拍肚子上的小被子,“那不如我先感冒怎么樣?”
“老實待著!”
姜禾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
再整整枕頭,姜禾起身用手扶上開關,“我關燈了啊,趕緊睡覺。”
“好,媽媽晚安。”許十安擺擺手,又轉向窗外:“再見。”
“你在和誰說話?”姜禾怔了一下。
“小伙伴呀。”
“什么小伙伴?!”
姜禾心底毛毛的,轉頭瞧著漆黑的窗外,背后有點涼颼颼。
頂層怎么會有小伙伴?
“沒有!媽媽我睡覺了!”許十安閉上眼睛,端端正正地躺好,雙手放在腹部。
“……”
再瞧瞧窗外漆黑的夜景,姜禾忽然想起了從廁所里鉆出來的楚人美,電視里冒出來的貞子……
回到房間,姜禾還覺得背后涼颼颼的,盯著天花板想了一會兒,側頭看向窗簾,黑乎乎的好像藏著什么恐怖的東西。
風隔著紗窗吹過,窗簾微動。
“許青!許青!你進來!”
姜禾踩著拖鞋跑出來,硬把許青拽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