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衛軒聽完不禁長嘆,緩緩道,“你做的不錯,只是方法有點欠聰明。”
“難道我不該報仇嗎!”郭淮看起來情緒有點激動。
“不不不。”衛軒擺手,“殺害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當然要報……但你不能直接硬闖啊,五六十個爪牙打手,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打得過啊。”
“我也想過夜間刺殺。”郭淮嘆息,“但其實都是一樣的,這龍向峰虧心事做多了,夜間防護也是極為森嚴,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明知沒機會,那你還硬闖?”
“我能有什么辦法?”郭淮滿面悲楚,“龍向峰就算是出行,也帶著諸多護衛,我回南溪縣二十多天了,始終沒有找到出手的機會,我焦躁之下,我只能強行出手了。”
“報仇是大事,一定要耐得住性子,有句話不是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可我已經等了不止十年了……”
衛軒耐心解釋:“這個十年……它并不是說真的就是十年,就是很多年的意思,也可以是十五年,或者二十年……”
“十年就是十年,怎么還能是十五年和二十年呢?”
“你這……”衛軒無奈咋嘴,“我咋跟你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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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猛一直守在房間外面,見衛軒出來,上前問道:“老大,聽李青說,這人可能是個高手,怎么樣?”
衛軒看了他兩眼,丟下一句:“高手不高手的……我還不太清楚,不過我覺得他有點憨。”說完就走了。
隔日一早,衛軒洗漱吃完早食,就去看那些蜂窩煤,感覺已曬干大半,再過個兩三日應該就可以用了,然后就去探望郭淮,郭淮經過一夜修養,精神狀態好了許久,但畢竟傷勢不輕,還是躺在床上不能動。
衛軒剛從東廂房出來,張猛便興匆匆地跑來,道:“老大,隔壁來新街坊了。”
“新街坊?”衛軒聞言一愣,問道,“東邊還是西邊?”
“東邊的大宅子啊。”張猛樂呵呵道,“那可是五進院的大宅子啊,聽說里面還有花園呢,能住這么大宅子的,肯定是大戶人家。”
“嗯。”衛軒點頭,“肯定是有錢人啊,走,出門看看去。”說著便朝前院走去。
走出家門,只見東邊的宅院門前停著十幾輛馬車,馬車上都裝滿了貨物,七八個家丁正在將馬車上的貨物卸下,往院子里搬。
“看看,這么多馬車,這么多大箱子,一看就特有錢。”張猛羨慕地看著,小聲自語,“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大戶,家中有沒有適齡待嫁的女兒,我要是能攀上這么一個大富人家,我還當什么錦衣衛……”
“瞧你這點出息。”衛軒瞪了他一眼,緩緩朝隔壁走去,來到大宅門前,望著這群家丁忙活。
看了片刻,只見兩輛錦篷馬車從東邊行來,在宅門前停下,幾個仆傭立刻來到馬車前,扶著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下了馬車。
衛軒看到這老者,頓時一愣,怎么感覺有點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