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不急不緩來到公堂前,正好周文宏換上了官服,剛到公堂。
周文宏見他們都到了,大喝一聲:“升堂!”說罷走到官位上坐下。
“威——武——”眾衙役齊聲低喝。
王土司很牛逼地走進公堂,在早已備好的椅子上坐下,周文宏不敢說只言片語。
周文宏見堂外站著那么多人,頓時皺眉道:“堂外之人,退至儀門外聽審!”
“不必了。”王土司揚聲道,“此案極為重大,而且堂外之人都是衛軒的家眷,就讓他們在堂外聽審吧。”
周文宏也不好反駁王土司,畢竟聽審的規格沒有太嚴格的界限,是在堂外聽審還是在儀門外聽審,都憑縣太爺來決斷,現在王土司壓周文宏一頭,周文宏自然不好反對。
周文宏也知道今天這案子估計不會太順利,他有心弄垮衛軒,可是現在王土司為衛軒撐腰,讓他頭疼。
“啪!”周文宏一拍驚堂木,高聲道,“帶嫌犯衛軒,傳苦主龍向峰!”
衛軒和龍向峰雙雙走進堂中,二人站定后,互相對視了一眼,龍向峰的眼神中盡是恨意,而衛軒則一臉微笑,仿佛受審的不是他。
二人向周文宏行禮后,正式開始審案。
由于是續審此案,省去了基礎的提問,周文宏直接開口道:“衛軒,龍向峰在案發現場撿到了你的官身令牌,此乃有力物證,你若是沒有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就速速招供吧。”
衛軒淡然一笑,挑眉道:“大人,那令牌難道就不能是龍向峰從我這里偷去的嗎,誰能證明他是在案發現場找到呢?”
龍向峰怒道:“我家護院親眼見到我在我兒的尸體旁撿到了你的令牌,好幾十人可以作證,他們就在外面……”
衛軒抬手打斷了他,笑容不減,道:“不好意思,你家的護院算是你的家人,無法替你作證,有包庇和做偽證之嫌。”
“你……”龍向峰怒瞪衛軒,在這公堂之上,他又不好發作,只能強忍。
周文宏蹙眉望著衛軒,冷冷道:“衛軒,你不要胡攪蠻纏,到底有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當然有。”衛軒道,“有五個證人,都是龍家的護院,龍天賜死的時候,他們也都在場,還有,我再強調一次,是龍天賜帶著他家護院綁架并意圖謀害我,沒想到屋頂倒塌,他自己被砸死,也正因為如此,我才得以脫身,那幾個護院可以為我作證。”
龍天賜聞言不禁冷哼:“笑話,你不要再血口噴人了,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你若不信,老夫將家中的護院全部叫來,你看看是哪幾個。”
衛軒搖頭道:“我仔細想過此事,那幾個護院沒有保護好你兒子,想必也不敢回龍家,估計已經逃跑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龍老爺才會發動全家的護院去找尋你兒子的尸體,若是那幾個護院沒有逃跑的話,早就帶著龍天賜的尸體去向你稟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