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兒不會有事吧?”阮素素一急,朝前跨了兩步,卻又旋即壓下了心頭的慌亂,轉而問李照:“照兒妹妹,你是不是沒有提醒康哥兒?”
扈丹兒非要進戎州,這一點在其他人心里多少是有些可疑的。
所以,鑒于姬康對扈丹兒無止境的容忍,李照不提醒他,倒也說得過去。
李照唔了一聲,直接走到了姬康的房間門口,邊敲門邊說道:“康大哥我沒告訴他,怕壞事。”
見門內無人響應,她便干脆伸手一推,邁了進去。
屋里果然不出意外地——
空無一人。
不等李照從姬康房內出來,客棧大堂就已經有了動靜。
丁酉海轉身扶著走廊扶手朝下看去,就看到薛懷和仇英一手一個,提著四個人從客棧外進來了,其中就有一臉死灰的扈丹兒,和昏迷不醒的姬康。
變故在一瞬間發生——
就在薛懷抬頭想要和李照說話的當口,客棧后院突然涌出了一伙提刀的漢子,他們吼聲震天地沖著薛懷和仇英殺將而去,為首的正是那個客棧掌柜的。
“阿懷!英哥!退后!”阮素素厲喝一聲,抽了劍就翻身從二樓跳了下去。
其他人自然是跟著下去了。
那廂薛懷和仇英把手上的人一拋,反手抽了武器就沖進了人群之中,一點兒也沒打算落于人后。
到最后,二樓就剩下個李照。
她倒是不急,慢悠悠地扶著扶手從二樓下去,然后走到一旁一把將地上的扈丹兒給揪了起來。
前頭打得熱火朝天,后頭扈丹兒已是抖如篩糠。
“怎么,以為我必死無疑了?”李照笑瞇瞇地薅著扈丹兒胸口的衣服,問道。
扈丹兒顫顫巍巍地搖了搖頭,可憐巴巴地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嘖,別嘴硬。”李照已經看厭煩了她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打斷了她的話:“把我們打包送到安陽王手上,借刀殺人,這一招倒是比睡了白商陸要來得高明多了。怎么,一開始怎么不這么干呢?”
話說到這份上,扈丹兒再裝下去也無用了。
“是,我恨不能早早將你們送過來,殺了你。”她說著,目光變得陰狠無比,咬牙切齒的,仿佛要將李照的血肉撕咬下來一般。
李照哦了一聲,說道:“看來,你只是個小卒,調不動安陽王手底下的人,能驅使人家為你轉運個玉佩就已經是極限了。也是,一個罪臣之女,即便是有幾分姿色又如何?總歸是不堪大用的。”
這一席話可以說是字字都扎在扈丹兒的心尖尖上。
她自薦到安陽王門下已久,卻始終不得重用。尋常時候別說驅使什么人了,就是小兵她也都使不動!若不是沾了清風谷,于安陽王大有裨益,那江旭怕是見都不會見上她一面。
趨炎附勢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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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