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周圍的孩子們都羨慕地看著她。
劉夫子背著個手站在學堂前面,笑瞇瞇地看著這幫小孩。小孩們都才屁大點就天天攀比,他們其實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太后、皇帝、皇后是天下最尊貴的,有爵位的是尊貴的,做官的也是尊貴的,沒有爵位又沒有官職的,就什么都不是。
角落里坐著個五歲的孩子,從入學起就一聲不吭。他就是出身寒門又資質非常好,被平云郡主推薦入學的,但是一入學就被其他孩子孤立,所以每天都是低著頭來上學,又低著頭下學。
上午的下半堂課學完了之后,就到了午飯時間。離得近的孩子就有仆人接著回家吃午飯,離得遠的孩子就在學院吃,吃完休息一個時辰,下午再上一個時辰的課,一天的課業就結束了。
上午的課一結束,花鈿就小快步跑到劉夫子面前,仰著頭問他:“夫子,你知道哥哥在哪里嗎?”
劉夫子正準備走,聽到她問話,忙蹲下身,笑瞇瞇地看著她:“你說的哥哥,是誰呀?”
“哥哥就是哥哥……就是……就是……”花鈿“就是”了半天也沒就出個人名來,劉夫子耐心地等著她。
花鈿想起來好像有人喊他太子,遂說道:“……就是太子哥哥呀。”
“哦——你說太子殿下啊,殿下今天不來書院上學。”
“為什么不來呀?他生病了嗎?”
劉夫子連忙笑著搖頭:“不不不,殿下身體健健康康,不會生病的。殿下只是逢雙日才會來書院上學,逢單日呀,就在宮里跟著太傅大人讀書。”
“哦——”花鈿撲了個空,內心有點小失落。
林公公已給她們安排了一間廂房,就在琴院的后面。琴院后面有兩個院落,一個是專供孩子們吃飯的,一個是專供孩子們休息的。
吃過飯后,花鈿就央著髻荷要去看她的大花狼。髻荷拗不過,安頓了樊蕊兒在房里休息后,帶著她出去了。剛走到書院門口,就見昨日在慈安宮一起吃過飯的那幾位皇子皇女正在那玩耍。
不,是在吵架。
髻荷先是看到趙紅歌推了一把趙金玉,接著趙金玉也推了一把趙紅歌,這一推就直接把趙紅歌給推到了地上,趙紅歌登時就哭了起來。那邊趙弘看到趙紅歌哭了,就揪著趙金玉的領子,把她也推到了地上,這下子趙金玉也哭了起來。
趙錦云和趙如意就在一旁看著,也不幫誰,也不勸架。
周邊也不見一個宮人,估計都跑到別的地方玩去了。髻荷拉著花鈿,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想了半天,準備折身回去,假裝什么也沒看見,誰知道花鈿卻指著那邊望著她問:“髻荷姐姐,他們是不是在打架呀?”
她一說話,趙錦云和趙如意就轉過身來,看見了她們。
髻荷尷尬一笑,還是準備拉著她回去,花鈿卻一下掙開她的手,小跑了過去,問他們:“你們為什么打架呀?”
趙弘道:“關你什么事?”
“爹爹說過,小孩子打架不好,會傷和氣。”花鈿皺著個眉頭盯著趙弘,渾然一副小大人的架勢,這可把趙弘給惹火了。
“你爹是誰啊?不就是個窮酸秀才嗎?你個連娘都沒有的人,有什么資格說我?”趙弘說著就推了她一把,只不過完全沒有推動。
花鈿拉長嗓子提高音量說道:“我有娘的!”
“就是有娘生沒娘養嘛!”趙弘又推了她一把,還是沒能推動她。
花鈿生氣了,也拿手推了他一把,結果一推就把他給推到了地上。剛剛一直坐在地上哭嚎的趙紅歌和趙金玉一下子都不哭了,默默地爬起來,掛著眼類花兒呆呆地望著花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