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際見皇帝言語溫和,對她們也有關心之意。孫尚宮眼圈微紅,連忙跪地遜謝。起身后又吩咐人拿出兩個鑲金嵌玉的保溫食盒,將桌子上的菜、飯、點心裝了些,放在暖籠邊上。
孫尚宮告退前,莊靜嘉壓抑著羞澀吩咐道:“將我的那一桌賞賜魏朝等;皇上的那一桌賞賜你們。”孫尚宮聽了,和其余人等都跪下謝恩道:“謝殿下賞賜。”
原來,這入洞房的最后一道禮儀是侍奉帝后的身邊人要分享皇帝和皇后的饌——即“皇后從者馂皇帝之饌,皇帝侍者馂皇后之饌”。朱翊鈞忙了一天,早忘了交叉賜宴這茬,莊靜嘉就做主給安排了。
因朱翊鈞著急洞房,這最后一道禮儀就從簡了,皇帝和皇后都不再吃這禮儀性的一餐。孫尚宮善解人意,以食盒象征了皇帝和皇后吃過,相當于給小兩口留了夜宵——這才和所有侍從退出了洞房。
朱翊鈞見東暖閣門都關上,整個洞房內就剩了自己和莊靜嘉兩人,一沉腰將莊靜嘉抱起,走向喜床。莊靜嘉嚶的一聲,將頭埋在皇帝懷里,不敢抬頭。
朱翊鈞本不是花間喝道,焚琴煮鶴之人,但一抱起莊靜嘉,見到她洗凈鉛華后傾國傾城的絕色,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處子清香,哪里按耐得住。
到了床上后,莊靜嘉用力推拒了幾下,朱翊鈞才冷靜下來。到了此地步,莊靜嘉也不再害羞,低聲俯首行禮道:“臣妾初經人事,還請皇上憐惜。”
朱翊鈞悚然一驚,徹底冷靜道:“朕記得你是本月二十八生日?”心中先暗自打鼓道:“這......這犯法了也。”隨即轉了念頭道:“朕即是法!”
莊靜嘉見皇帝記住了她的生日,心中甚喜。點頭道:“臣妾生日是在本月二十八。”說完,扭身向床頭百寶閣中翻找。
朱翊鈞奇道:“你找什么?”莊靜嘉滿臉通紅道:“張尚宮說白布在這抽屜中,讓臣妾先鋪上。”說完從抽屜中拿出一塊白布來。
朱翊鈞聽了笑道:“今日這規矩也太多了。”莊靜嘉聽了點頭稱是。朱翊鈞道:“雖然**苦短,但不急于一時,咱夫妻兩個躺著先說會話。”
莊靜嘉本來緊張的心臟如同擂鼓一般,剛才皇帝急色,她感覺那心臟要從胸腔里跳出去。現在皇帝冷靜了,她又有些“你不把我的美貌看在眼里”的意思——就是這般矛盾。但皇帝一句“咱夫妻兩個”,直接將她的骨與肉都融化成一灘水了。
朱翊鈞一邊跟她說著話,一邊輕輕撫摸她的頭發;邊慢慢解開自己的中衣,又幫她解衣;說話間一會兒親一下她的額頭,一會兒又正視少女,輕吻一下她的嘴唇。
皇后哪里是兩世為人朱翊鈞的對手,哪消片刻,兩人都不著寸縷,裸裎相對。
此后的時間,對朱翊鈞來說是“出朱雀,攬紅褌,抬素足,撫**......然乃成于夫婦,所謂合乎陰陽。”
莊靜嘉暈暈乎乎間被皇帝拿下,全程的感覺大概是這樣:“垂繡幔,掩云屏,思盈盈。雙枕珊瑚無限情,翠釵橫。幾見纖纖動處,時聞款款嬌聲......”
而守在坤寧宮外值班的大小內官和宮女們,他們的感覺大概是這樣的:“問我能有幾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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