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邱旭是真的覺得自己老了,感覺現在年輕人處事都跟他們那個時候不一樣。
于是,只得乖乖當他的搭橋人,至于最后成與不成,那就不是他該管的了。
“那就謝過葛叔了!”無論成與不成,葛邱旭的幫忙,她記得下了。
“不必謝!公子要不要留下吃飯?我家有一小子與公子年紀相仿,可以陪公子喝幾杯。”
葛邱旭想讓自家那不成器的兒子跟呂傾城接觸接觸,不說能像人家這么能干,但好歹學到一點皮毛也好吧。
“葛叔,只怕不行,我還得去酒樓量尺寸,好畫裝修圖紙。明日就要與那些人相見,我想今日將圖紙畫出來。”
喝酒?據她所知,原主可是滴酒不沾的。而她沒來之前倒是能喝,不過那是啤酒。
對于這古代的白酒,她可不敢輕易嘗試,到時候發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就完了。
所以,珍惜生命,遠離酒水,畢竟是女兒身,可不能玩火。
葛邱旭也不是不識趣的人,既然人家有事要辦,他也不能勉強,于是開口說道:“正事要緊,是我為難公子了!”
“葛叔不必這樣,得空一定與令公子好好敘敘,今日只能負了葛叔好意了!”
人家出言邀請她,也是看得起她,可惜她確實太忙,注定負了葛邱旭的一番好意了。
“公子嚴重了,那我就不留公子了,公子慢走!”
辭別了葛邱旭,呂傾城直接朝李承旺家走去,還未走近,就是一陣吵鬧聲傳來。
“米氏!李秀才已經死了,這房子族里得收回!已經給你們娘三幾月時間了,該是搬出來的時候了。”
“就是,少賴在里面不出來,這可是族產,沒得給你們孤兒寡母糟蹋了。”
“趕緊的搬出來……”
……
米氏抱著女兒哭得不成人樣,他們如今孤兒寡母的,這些族人不說幫襯著一點,竟然還想貪墨他們的房子。
老天爺啊!沒了房子,讓他們娘兒三住哪里?
李承旺憤怒的看著這群人,怒聲吼道:“你們還要不要臉,這是我爹買的房屋,跟你們有何干系?”
“嗤!你爹姓李,咋跟咱們沒關系?”
“就是,當年他讀書,咱們族里沒少幫襯著,如今他去了,自然要回報族里的。”
“就是,白瞎了這些年的幫襯,沒想到是個短命的!”
……
“你……你們!你們怎能如此無情?我爹考上秀才,沒少給你們帶來好處。
你們捫心自問,你們將自家田地掛在我爹名下,我爹可有要過你們一分好處?
這些年來,光是稅收,就給你們省了多少銀兩?”
他爹是秀才老爺,秀才可以不用交公糧,名下有多少田產,產出都是自己的。
賺多少錢都是他自己的,族人們為了省公糧,皆把田地掛在李秀才名下,免了好些年的稅收。
如今倒好,他爹病故,這些族人立馬翻臉不認人,居然連他們唯一的安身之地都想貪墨了。
當真可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