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言臉色也不好,看著來人眼神有些許不善,等著他給個合理的解釋。
工人頂著壓力,急切的說道:“公子,鄭管事帶人過來了,只怕來者不善!”
那手上可拿了兇器的,氣勢洶洶的,只怕是來找麻煩的。
張墨言道:“鄭管事?他不是被本公子辭退了嗎?怎的,這是不服,打算來硬的?”
工人急道:“公子,鄭管事給了安城知縣不少孝敬!還在安城結識了不少地痞無賴。
說話跟公子說了吧,他早就將窯廠當成他家的了。公子這次來,辭退了他,他肯定不服。
這是找到人,打上門來了!他們人多,公子只怕要吃虧,還是趕緊逃吧。”
小廝急了:“公子,這位兄弟說得對!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咱們還是先走為妙。等老爺過來,集結好人手,咱們再來討回窯廠。”
“我倒是想見識見識他想做什么?跟我出去看看。”
奴大壓主!他倒是想去看看,鄭管事哪來的臉面。拿著他家的錢財討好別人,他倒是好大的能耐!
小廝急了,沒聽說帶了好多人來嘛?公子就算武功再高,雙拳難敵四手,萬一吃虧了咋辦?
“公子!留在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您何必跟他們硬抗?”
“可本公子不想便宜了那鄭管事!你若是害怕,就留在屋里好了。”
至于他,要去會會那欺上瞞下的狗奴才!
“公子!”小廝勸不住,跺了跺腳,急忙跟上。他是主子的小廝,哪有主子沖在前面,小廝躲在后面的道理。
張墨言走出來,就看到鄭管事帶著人大搖大擺的走進窯廠,面色陰狠的看著他。
他帶來的人更是囂張的威脅著窯廠工人,讓工人們不敢向前半步。
張墨言冷言看著這一切,對鄭管事說道:“鄭偉,你這是做什么?我記得,你已經被辭退了,你這是私闖窯廠了?”
鄭偉大聲說道:“呵呵!這窯廠本來就該屬于我。你們張家這些年不管不顧的,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在打理。
生意也是我在張羅,本來你們張家識趣點,每年收點孝敬,就沒有其他事了。
偏偏你這小子是個不能容人的,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來拿回屬于老子的東西。”
“啪啪啪……”張墨言為鄭偉的強盜邏輯鼓掌,他今天才知道,原來賬還可以這么算,長見識了。
眾人看張墨言鼓掌,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只有鄭管事知道,他這是在嘲笑他。
鄭偉面色不善的看著張墨言,不管如何,他今天一定要把窯廠弄到手。
沒有窯廠,他拿什么孝敬安城知縣?拿什么逍遙自在?
“鄭偉,本公子沒記錯的話,窯廠地契,黏土的開采權寫的都是我張家的名字。敢問,跟你有何關系?”
給了你個管事的權利,不是讓你貪得無厭,把窯廠當成自家的揮霍。
而是讓你管理好窯廠,以增加窯廠的收益為己任!他就說嘛,這些年安城窯廠收益怎么越來越低?
原來,全叫這白眼狼貪墨了!還年年哭窮,說什么安城偏遠,銷量不景氣,真是可惡!
這是把他們張家當傻子耍了?
他今天非得讓他吐出來不可,不然他就不叫張墨言!
“名字而已,改回來就是!”上點孝敬,安城知縣自會給他把名字改了。
張墨言被鄭偉的理所當然氣笑了:“好,好得很!那么本公子請問你,你拿什么去找安城知縣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