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啊!
提著禮物回了家,將準備的材料都拿出來備好。
等她一進門,就可以吃這個蛋炒飯。
普通的蛋炒飯,你覺得特別簡單是不是?
越是簡單的東西越是難做。
為了給白勍慶生,榮長璽找了家店去學習,就跟師傅學蛋炒飯。
所謂的蛋炒飯,是每一粒米飯都是散開狀態的,不能有特殊。
普通人隨便炒,可對于高級廚師來講,黏在一起的蛋炒飯那就是對他們能力的無情嘲笑。
榮長璽手上的那燙傷就是這么來的。
他是為了他奶做飯,但做好做壞沒人會挑。
能做和做好之間還是有點距離。
蛋炒飯的鐵鍋很大,他掌握不好那種握的力道。
不是掉鍋,就是油灑不勻。
用的又是猛火,不是蹭到就是濺到,手背上的那一片紅則是因為油灑了出來,當時澆到手上了。
被油燙傷過的人都曉得那種滋味,什么特效藥也不是太好用,就得等疼慢慢散去。
白勍準備下班了,因為他沒提前說,她也不知道。
她的家里過的確實是陽歷的生日,從不過陰歷。
一個地方一種風俗習慣。
拽過來自己的大衣披上。
拿手機想問問小榮大夫晚上吃些什么。
“讓我給你打通電話……”唇角抑制不住的笑容。
感情就是這樣,一開始處處都是別扭,時間長了,磨合好了,也就好了。
手機響。
“小白啊,你能不能馬上過來一趟,媽的情況不對啊,好像又犯病了……”
盛橋的大姐。
大姐見母親不好,第一個打出來的電話就是打給白勍的。
她就連弟弟都沒聯系。
知道聯系弟弟也沒用,盛橋回來得耗費時間。
還有啊,她弟弟說什么事都可以交給白勍處理。
這花了錢雇傭了你,還是花的大錢,這也沒什么吧。
所以大姐的電話打的完全沒有任何猶豫。
白勍皺眉。
“大姐,你把情況說清楚。”
“你飛過來一趟吧,到時候讓盛橋給你報銷。”
白勍聽盛總的大姐講得清清楚楚的,辦公室外一片燈火通明。
剛剛她還在想著,晚上和榮長璽吃點什么。
“我知道了。”
“你買最快的航班吧,媽之前一直扎針什么的,她的手現在血管都找不到了……”
“那扎腳呢?”
大姐應聲:“我去跟護士說。”
白勍掛了電話,眼里有一種深深的疲憊感。
給榮長璽打電話。
榮長璽將音響的聲音擰得小些,他接起來電話。
手邊擺了一杯熱牛奶,剛剛沖出來的牛奶杯握在手里格外暖和。
“什么時候回……”
“大榮,我得去給盛總辦點事,盛總的母親好像又犯病了……”
榮長璽握著那電話。
“跟你打聲招呼,我現在就得出發了,晚飯你和奶奶吃吧。”
榮長璽皺眉,忍不住說:“他的母親是他的,一次兩次,次次都要你管?她自己的兒女都是擺設?”
他脾氣確實也不怎么好。
愿意忍,大多數都是想著她不容易。
可越是退越是覺得沒有底線。
盛總的媽媽干你什么事兒?
要你一趟一趟去跑,要你為他拿了所有的決定。
白勍好脾氣商量:“你也知道我們公司的特殊性……”
盛橋確實什么都不管,講出去信不信,可現實就是這樣。
賦予她權力的時候,也賦予了她一些責任。
這些沒有言明,可……
“你是給老板打工,不是賣身給老板。”
白勍:“你今天火氣怎么這么大?”
榮長璽看著廚房擺好的生日蛋糕,他問她;“今天是你陰歷生日,過不過了?”
白勍愣了愣。
是。
她知道今天是陰歷生日,因為知道才想著早點回家。
上一次沒能一起過,雖然她不太過陰歷,但有個借口,兩個人出去吃口飯也挺好的。
可計劃不如變化快。
盛總的母親吧……
其實活不長的。
那病,就是反反復復的。
白勍斂了斂表情:“生日年年都有,下次的吧。”
榮長璽掛了電話。
他扯了扯唇,輕輕笑了笑。
去看擺在床上裝著戒指的盒子,隨手拿了起來。
呵呵笑了兩聲。
順手將那盒子拋到了垃圾桶里。
拿過來自己的羽絨服,套上帶上門就回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