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有理的惡人,他當定了,看誰敢來說他一句不是!
把寧香蓮交給劉嫂子伺候后,他指了下寧修之以及他旁邊的楚適之,“你們也隨我一并去。”
寧修之本來想著,他不去就不去,自己主動請纓去解決,聽到這話心里狠吃了一驚。
就因為小寧氏那兩句輕飄飄的話,就改變了主意?
這與他記憶中的那個人,一點也不相符。
若換成旁人,他可能會想是多年的病疼以及不得志,磨到了當年的棱角,但是他武定王只怕化成灰,骨頭里的傲氣也是不會改變半分的。
看來,要重新估計這小寧氏在他心中的份量了。
心里想著,他面上沒露半分,馬上起身跟在了楚長錚的身后。
楚適之非常的緊張,拽著楚長錚的胳膊,一個勁的搖頭。楚月瑛瞧著不忍,也起身跑到楚長錚攔住了去路,道:“小弟去有何用,我的事兒,我自己去。”
楚長錚伸手將她拂到一旁:“他身為男子,怎么可以躲在女子的身后?你留下乖乖陪著你母親就好了。”
楚月瑛還想急,被寧修之制止了。這點上,他也與楚長錚想法一致:“瑛姐兒,你安心等著好消息就行。”楚適之也鼓足了勇氣,一個勁對著楚月瑛拍胸脯。
楚月瑛只得讓開,不再阻止。
瞧著他們父子三人離開,楚月瑛氣鼓鼓的坐立不安,寧香蓮忍不住道:“就這巴掌大的院子,那邊咳嗽聲大一點兒,這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你若真不放心,去窗邊偷聽著就好了。”
她為了不引起承恩侯府的注意,特意讓人訂了寒山寺里這種最普通的小院子,之后她受了傷楚長錚為了她的傷勢著想,也沒有搬院子,只是把四周的院子全部都包了下來而已。
以楚長錚小氣的性子,他不想給承恩侯府臉面,肯定不會去浪費心思找個安靜好說話的地方。相信只要到窗邊就可以聽到旁邊廳里說的話。
楚月瑛楞了,楚月琳被酥餅卡住了,還好旁邊伺候的余婆眼疾手快,端了杯茶給她灌了下去,才免了一場禍事。
“看你以后還吃不吃這么多。”楚月瑛氣得直罵。
寧香蓮也嚇得額頭出了汗。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一回王府,第一件事就得盯著琳姐兒改改這貪吃的性子。要不然長久下去,且不說旁人會不會利用她的這個性子設局算計,吃得太胖對身體也是極不好的。
有了楚月琳鬧的這一出,屋內的氣氛倒也緩和了下來,甚至楚月瑛都收起了身上的刺,不再處處頂著寧香蓮。但她還照寧香蓮說的做了,跑到與旁邊廳最近的一個窗戶邊,把窗戶推開了一個拳頭寬,仔細偷聽著旁邊的對話。
實際上她不用偷聽的,對面的交談聲簡直就是像在吵架一般。
不,應該說是楚長錚一面倒的壓制喝罵承恩侯一家三口。
“承恩侯,你當我是病糊涂了。你說與我府上有婚約,你一拿不出旨意,二沒向我提過親,三沒有婚書信物以及媒人,就憑你上下嘴皮一磕,青口白牙的說有就有了?還是你今兒想提親退婚來個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