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掙開寧香蓮,寧修之和楚適之兩人的手同時都按到了他的肩上,捏得他的肩甲骨生生發疼。
“哎喲……”他咧著嘴往身后瞪:“你們抓賊呢?”
這還是不是親兄弟,下手這么狠,肯定青了一大塊。
“閉嘴。”寧修之松開手,在他后背上拍了一巴掌:“走。”楚適之也隨之放開了他,退到了楚月瑛的身側護著。
楚逸之抱怨歸抱怨,他也明白大哥和小弟想事情比他要周全得多,他們是讓他配合小寧氏,肯定是有他們的理由,他照做絕對是沒錯的。
“王……母妃,我自己會走。”他不情不愿的喚了句,又甩了下胳膊,寧香蓮松開了他,他一把就揪住了滿臉緊張的馮五:“走走,一起去評理。”
可他們才剛走了兩步,呂志義就匆匆趕上前來,他擋在寧香蓮面前,壓低了聲音,眼睛卻飛快地楚逸之他們面上掃過:“武定王妃,您可真想好了,這一去可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寧香蓮笑了笑,抬手指了指四周豎著耳朵,恨不得擠過來聽的眾人道:“你覺得現在這樣,去與不去有區別嗎?”
她已經翻了臉,也把狠話說了出去,相信不用一柱香,該知道的人都會知道剛剛他們所說的話;若現在改主意留下也不能改變什么,,落在旁人眼中反而會讓人覺得他們是心虛了。
她心中也有數,對方現在使出來的招數太直白,太簡單了,只怕這才是一個開端,后面還有更大的陷阱在等著他們往里跳。
至于自己的反應在不在他們的算計之中,她已經顧不上了。反正已經入了局,還不如按她的想法行事,用出其不意的法子打破他們的安排,先掌控權搶在自己的手心里,才有可能找到破局之法。
最主要的,她心神不寧,總覺得還有地方不對勁,卻這節骨眼上卻又想不透問題出在哪里,更加想盡快離開了。
“好,您決定了就行。”呂志義咬牙切齒的讓開了道,轉身向自己的兄弟,以及正在安慰著黃家姐妹的娘子道:“我們也一并隨王妃過去評理。”
見他們都已經打定主意去殿內了,四周的人也都三三兩兩的往大殿那邊去,原本還寬松可供四人并肩而過的路,一時間有些擁擠了起來。
怎么這么多的人……
多……
寧香蓮終于找到她覺得不對勁的地方了,她扭頭往四周看了一下,所見的人都是十幾二十左右的年輕人,而一個年長的都沒有。
不對勁啊,好湊熱鬧,人之天性,不是年輕人獨有的,反而是年齡大的人才更加的好奇,要不然也不會有三姑八婆之說了。
可是,那些年長的人都去哪了?
若是說男子還需要在殿內與同僚們應酬,出來透透氣的各家夫人們不至于都是不來這個地方的吧!
寧香蓮欲言又言,猶猶豫豫,不知道自己是該按原計劃進殿好,還是該馬上止步。
見她慢了下來,呂志義面上些喜意:“王妃,改主意了?”
這下,這下連寧修之都皺眉了,楚月瑛正要上前幾步問寧香蓮,卻聽到身后有人尖叫:“哎呀,那是什么?”
緊接著,又是一個人痛苦的大叫聲:“呀……”
似乎發生了什么事。
她回頭去看,只見一只全身雪白,幾乎要與白雪融為一體的白猿不知何時出現,它的身形極快如同閃電,不停的由一個人身上跳到另一個身上,所到之處,銳利的爪子從不落空,鮮紅的血珠在雪地上濺出了一朵朵鮮艷刺眼的紅櫻。
被它抓傷的人痛苦的捂著傷口大叫,其他人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受害者,慌不擇路地得往四周分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