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錚苦笑地指了指自己:“我不就是那個傻子!”
那個時候,他年輕,氣盛,又有一身的江湖義氣,怎么會想到一母同胞、本是世上最親的人會騙他,還撒了那么一個大謊,哄他去壞一個姑娘家的清白。
還好,他記得師傅的教誨,沒有使用那些卑鄙的手段,而是堂堂正正的求娶。
“她為什么要針對我?”寧香蓮松開了手,握拳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到底哪兒得罪了她?”隨后,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難道,她認識南表哥?”
那個時候,南表哥正好進京趕考,還說只要他高中,就回來向自己提親。若是楚玉容看中了南表哥,而遷怒自己,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聽到她提起南表哥,楚長錚有些不自在的彎了些腰,讓她胳膊不至于抬得太費勁,含糊道:“我不知道……”
寧香蓮松開手,“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來坑我?”
楚長錚小聲的辯解:“嫁與我也不算坑了你吧……”見寧香蓮氣得抬手要打他,他偏了下身子:“別打,仔細你手痛。”
“那個時候,我與她已經有十年沒見了,對她的處境一無所知。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我哭訴,于是我也就信了。”
等到他娶了香蓮之后,發現香蓮根本就不像是宋玉容嘴中所說的那個樣子,才起了疑心。
后來,他也想過宋玉容是不是看上了曾永南,才起了要壞香蓮和曾永南親事的念頭,就讓人往這方面去查。結果,他沒查到曾永南與宋玉容有什么關系,卻因一個意外知曉了香蓮的鳳命。
隨后,聽到宋玉容進宮后非常得寵,他就有些明白了,楚玉容肯定也是知道香蓮是鳳命,她又有心進宮,才故意騙自己壞了香蓮和正順帝的姻緣。
寧香蓮幾乎都不能呼吸了,半個身子靠了過去,緊張的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那我父母的意外,與她有沒有關系?”
楚長錚老老實實地道:“當時岳父母那場意外來得太突然,不像是人為的。我的人連查了兩年,也沒能查到線索。
“若岳父母真是被人算計的,那布局的黑手必定是個心思縝密得的人。可岳父母雖然在江州很有名望,但并非江州的首富,平常又樂善好施,從不與人結怨,怎么會有人布下那么大的一個局去害他們呢?”
“至于楚玉容,不是我替她開脫,那個時候才是個嬪,根本沒辦法指使人設下那么大的一個局。”
“那我呢,是誰殺了我?”寧香蓮突然問:“十年了,你不至于什么也沒查到吧!”
她突如其來的一句斥問,如同一把利劍直接扎入了楚長錚的胸口。
楚長錚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滯了:“不是你失足落水的?”
這些年,他一直懷疑,是不是有人害了香蓮,可是任由他怎么追查當晚的事,卻一點線索也沒有。
寧香蓮搖頭:“是有人把我推下水的。”
只是,她根本沒有看清楚推她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