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棲躲過他碗大的拳頭,利落一棍抽他背上。
“啪”的聲。
動作不大,可打在肉背上的聲音不小。
被打的伍哥往前踉蹌很遠,差點杠不住摔倒。
接連三翻被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打,伍哥吼叫聲,發狂的沖過去就想按住她。
他眼神陰毒、表情兇惡、氣勢駭人,再加上動作勇猛。要是一般人被他嚇唬住,這一秒半秒的功夫就被他抓住,那大概會死得很慘。
可對方是夜宴啊。
灰網的NO2。
她想遠離的人,沒人能近她身。
她想速戰速決的事,沒人能拖延。
時棲在他要經過時永檸身邊時,猛得一個三百六十度回旋踢,將他踹得更遠。
伍哥像頭倒下的牛,轟的聲,摔在滿是石頭的干涸河床上,把另外三個綁匪都驚住了。
從咔咔的聲響上來看,至少得三處骨折。
時棲沒就這樣放過他。
她拖著鐵棍,跳下河床,走向呻吟的伍哥。
伍哥摔得滿臉血,看到逼近的女人,掙扎的想爬起來。
但他摔得太重了,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時棲逆著光,長發被風吹動。
她站在艱難起身的伍哥身前,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在他快要起來的時候,猛一棍砸他站立的那條腿。
“咔嚓”聲與慘叫并行,在這山間久久回蕩。
毛子和其他兩個綁匪心里發毛,相互看了眼,都沒有動。
他們想上去救老大,可這女人太狠了,怕打不過。他們想跑,又覺得還沒到這步。
而被敲斷右腿的伍哥摔倒河床上,左腿半曲著擱在塊大石頭上。
時棲毫不猶豫、毫不留情,一腳踩他左腿膝蓋,生生將他另條腿也弄折了。
伍哥的慘叫和痛苦哀嚎,驚醒岸上三個綁匪。
他們心涼半截,再也顧不上良心上的道義與虛無的顏面,臉色刷白的拔腿就跑。
“你們跑下試試。”
如來自地獄的冰冷聲音,把膽小的三人嚇住。
他們已完全僵住,雙腿發抖不聽使喚。
時棲扔掉鐵棍,沒理會半死不活的伍哥,回到岸上。“去砍兩顆小樹來。”
一個綁匪哆哆嗦嗦講:“沒、沒刀啊。”
“那就用牙咬。”時棲平靜的望著他們。“能不能見到今天的太陽,取決于你們接下來的表現,明白嗎?”
兩綁匪連連應下。
時棲在他們跑去弄樹后,沖剩下的毛子偏頭。“去把你老大拖過來。”
毛子立即跳下河床,去搬快要疼暈過去的伍哥。
時棲把他們分配完,給戰修宇打了個電話,把地址告訴他。
“檸哥,檸哥!”
于成波從草叢里跑出來,一邊哭一邊嚎的跑到時永檸身邊。
時永檸看到他,忍著已經痛麻的腿,艱難的撐起身,好讓自己顯得沒那么狼狽。
時棲反頭看逞能的弟弟,和跟他差不多大的于成波。“讓他躺著,別動他的腿。”
于成波抹了把眼淚,重重點頭。
這時那兩個綁匪搬來兩根小樹。
“把衣服脫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