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醫院主任調的藥,有很好的愈合袪疤效果,外面沒得賣。”
“最近幾天要注意別沾水……”
楊思域怕她痛,一直說話企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可他包扎好,抬頭看面無表情的時棲,深吸了口氣。
他將紗布剪斷,留下藥膏。“每晚換次藥,可以讓傷口好得更快些。”
時棲猶豫了下,接了藥。
她放下卷起來的袖子,看一直站在旁邊的傅珩。“傅先生,婚禮的請柬,能給我兩張嗎?”
傅珩講:“你把名字給我。”
“我想自己送去。”
“明天讓人給你送來。”
“好。”
“你這邊只預算了二十位,夠嗎?”
“只要兩張就行了,我沒那么多朋友。”
“你是不是還有個外婆?要把她接來嗎?”
“不用。她年紀大,不經折騰。”
“嗯。”傅珩看慢條斯理收拾藥箱的楊思域。“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去休息。”
楊思域認同的講:“夫人,休息能促進傷口的愈合。”
時棲本來也是打算去睡覺的。
但是吧,被他們一催,就覺得他們要背著自己說什么。
時棲看他們兩神色,配合的點頭,上樓去了。
等她走掉。
楊思域看站在房中,等著自己開口的傅珩,有些棘手的講:“傅先生,關于夫人痛覺異于常人的事,我懷疑是心理問題。”
傅珩望著嚴謹的楊思域,沉默幾秒。“確定嗎?”
“……不太確定。從血液分析中,她與常人無異。”楊思域講:“除了心理上的疼痛,她還可能存在無痛癥狀。”
傅珩沒說話,坐到沙發上。
楊思域努力想找到一個合適的解釋。“她有可能是忍受力特別好,可以忍下超于常人的痛感。也可能是她根本感受不到痛感,自己臆想出的疼痛。”
如果是前者,她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忍受超過十二級的疼痛,還能保持這么平靜。
如果是后者,會是什么造成她的痛覺消失?以她現在對痛的偽裝,不可能是先天的原因。
不管是哪種,都讓人好奇,是什么造成的這種結果。
傅珩看疑惑的楊思域。“傅煜……”他猶豫了下,轉而問:“還有其它發現嗎?”
楊思域搖頭。“根據檢測結果,她DNA鏈與常人有些許不一樣。這也許是原因所在。”
“排查下。”
“這需要更高階的儀器,現醫院不滿足深層的檢測。”
“去找傅煜。”
“好……”
躺在床上的時棲,舉起右手,在衣袖滑下去后,看纏著繃帶手臂。
她看了會兒,伸手去戳它。
仍然很痛。
但她現在也不確定,這是真實的痛,還是她想像中的痛。
她能聽到方圓幾里內的聲音。
她的速度甚至能快過草原奔跑的豹子。
所以她理所當然,認為自己的痛覺比常人更敏銳。
楊思域的這翻話,讓時棲陷入沉思。
這時,她手機收到條信息。
是戴皓的。
他說明天回海城,參加完她婚禮再走。
時棲拿起手機,想問他干嘛去了,國外真能讓他開心嗎?
可最后她回了個:嗯。
她不愛聊天。
戴皓倒又發來信息:你真想結婚嗎?
時棲:也許想。
戴皓:你喜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