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玄塵再次喝光杯里的酒,她開始陷入遐想,如果她沒有認識涅凡,而是先認識了穆葉,可能真的會對穆葉產生某種好感。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奇怪的盤旋在腦海里,她懷疑熟麥酒讓她醉了。
接下來,總是有人提議舉杯,就連穆葉也舉起金色的高腳杯。玄塵很無奈的望著酒杯又被貞滿,她想阻止那個可怕的酒壺。米眉看見她的苦笑又熱情的繼續倒了一杯,她眨巴著一只眼睛,無聲的說了一句,不用謝。
玄塵絕望了,她快要暈倒了。完全聽不到其他人在說什么,對面穆葉總是用余光瞄著她。
不久后,她聽到穆葉說。
“她醉了……”
整間大廳在天旋地轉,她被抱起來的時候快要暈倒了。
玄塵疲倦的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是誰,盡管這張臉模糊不清,她依然知道抱起她的人是涅凡。
“抱歉,我不會喝酒……”她臉頰發燙的說,身上的血液飛快的沖向大腦。她慚愧的將臉埋在涅凡的衣服里,在族長的宴席上,她丟臉的喝到酩酊大醉。
“沒關系,晚宴已經結束了。”涅凡說。
“我沒想到……”
“我明白,酒很烈。”
在風語谷的這些日子里,她只有在夢里能看見涅凡。而此時,耳畔跳動的心讓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平靜。她越來越昏沉,涅凡的心跳聲讓她陶醉,她將耳朵貼在他的柔軟的衣服上,陷入了灰暗的昏睡中。
第二天醒來,玄塵在一陣疼痛里醒來。
她閉著眼睛,胡亂的摸了一把,有一個堅硬的東西扎了她的臉,還有一團毛踩著她的脖子走過去。
“別煩我,我頭好痛……”她緊閉眼睛,揮舞著軟綿綿的胳膊。
臉又被更用力的扎了一下。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一團灰色的毛茸茸的從眼滑過,那團毛忽然又被人拿走了。
她意識到那是什么,她捂起頭虛弱的說。“煩死了,別讓那只鵪鶉煩我,我頭好痛……”
玄塵突然睜開眼睛,腦海里跳出一些可怕的讓她感到慚愧的畫面。她看向坐在身旁的涅凡意識到那些恐怖的畫面不是夢,涅凡的嘴唇有一塊凝固的血痕。
“哦,不,這不是真的,我昨天好像咬了你。”她捂起臉羞愧萬分的說,她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傷口是她咬的。
“玄塵,你不適合喝酒。”涅凡平靜的說。
他擼起衣袖,露出胳膊上幾塊紫色牙印。這讓玄塵絕望的捂住眼睛上的所有縫隙。
涅凡拉開她的手,她露出一個愧疚的笑容。
而身為受害者的涅凡卻毫無波瀾。他語速很慢,盡量把每個字說的很清晰。“玄塵……以后我不在你身邊……你不許……喝酒。”
“別取笑我了,我是第一次喝醉。誰知道異族的酒這么容易醉人,我也不知道自己酒醉會咬人的。”她悲哀的說。
玄塵坐起來,將涅凡的袖子推到關節,整條胳膊上全是青紫色的牙印,一個接著一個排滿了一只胳膊。
“哦……不……我好像把你當成了熏肉,我還咬傷了哪里?”她慚愧的問。
涅凡清了清嗓子,目光掃過他的另一條胳膊。
“不,我究竟干了什么,我怎么全都不記得,你怎么不阻止我?”玄塵傲懊惱的說。
“只要你不去咬別人,這些小傷又算什么呢?”涅凡拉起嘴角嘲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