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塵,聽說是你最后摧毀了詛咒之樹。”圖門愉快的說。
玄塵站在他的旁邊,不好意思了點了一下頭。“算是吧,我也只是射了一箭。”
涅凡站到了玄塵身邊。
圖門越過玄塵,故意讓涅凡聽見。“這下我們中最自信的執行長可是要小心了。”
“他能小心什么?”玄塵問。
“你的追求者,聽說好多人想要認識你,全被他給教訓了。”圖門拉開衣襟,露出一角卷起的鹿皮信。“我這里還有一封,是壁水軍團愛慕者想通過我轉交給你。”圖門抽出信。
涅凡一把搶了過去。他面不改色的刺啦刺啦的撕的粉碎,最后,把碎片向后一揚。
“別跟著瞎起哄,圖門。”他冰冷的說。
玄塵忍住笑聲,憋的渾身發抖。她太開心了,圖門的這封信讓她感到幸災樂禍。她都能想象小星為她準備的聚會,讓這個自信滿滿的執行長多么的火冒三丈。盡管小星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在今天之后,他們被徹底禁足了。
漫漫長夜,枯燥乏味。
他們不能在大廳里舉杯暢談,也不能在林間小徑幽會愛慕之人。所有人只能奔波在鬼哭狼嚎的城外,又或者躺在小床里盯著天花板打發時間。
隨著一聲沉重的開門聲,他們等待的人終于到來了。
一個被套住腦袋的瘦弱女人被兩名侍衛押送進大殿。如果不是涅凡提前告訴她要審判誰,玄塵肯定不會猜到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就是背叛月塔的女君王。她穿著肥大的男士長袍,雙手和雙腳鎖著鐵鏈,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這種刺耳的聲音,讓玄塵的痛的咬牙切齒。那天穆葉在月塔里所遭受的囚禁,要比現在痛苦千倍萬倍。
女君王被迫跪在地上,侍衛揭開了她的面罩。露出了一頭剪短的黑發,她瞇著眼睛驚恐的環顧四周。當她看到黑龍王座,那眼神孤傲的掃視著王座下的每一個人。
一個被人蠱惑毀掉了月魂心,一個背叛者,卻表現的如此的盛氣凌人。
“我是君王,我是月魂族至高無上的權利,你們沒有資格審判我。”女君王尖聲怒叫。
沙旬長老走上前,面對不肯認罪的女君王聲音平緩的說。“我們在封印之地經歷了數百年,沒有哪位是懦弱的不顧及子民的背叛者。可是你,卻做出了如此令人失望的行為。”
女君王怒瞪沙旬長老。“那你和蘇雅拉都做了什么?你們密謀篡權,讓我失去了兩支軍團。”
“我們擁護的是真正的血脈繼承人。”沙旬長老平靜的回答。“現在奎尼已經死了,你清楚接下來會受到什么懲罰。”
“沙旬,這樣是問不出的,也許我可以嘗試別的方法。”阿爾法煩躁的走上前,他長長的臉上陰冷的抽動了一下嘴角,他認為沙旬長老的審訊過于溫和。
他拉長了語調,帶著威脅的聲音說。“你清楚為什么你還活著,沒有在我抓到你的時候,一劍殺死你。”
“我沒有隱瞞什么秘密。”
“撒謊。”阿爾法咆哮道。“如果你不想死的太難看,告訴我們怎樣能點燃月魂心,或許我會讓你死的有點尊嚴。”
素檀和蘇雅拉不約而同的互相傳遞眼神。蘇雅拉輕咳了一下,素檀摸了一下短杖上的透明的圓石,她經常握在手里的銅色短杖,那上面是她的靈石。
“那好,既然你不肯說……”阿爾法突然柔軟的說。他拿出一個八角鐵盒,里面是一顆晶瑩剔透的血色小珠。
玄塵害怕的顫抖了一下,她認出了那是什么了,她見過那東西,不止一次的見過。而涅凡被食心蟲鉆進身體,滿后背的血痕仍然讓她感到全身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