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的是羽毛,可是你根本沒有羽毛可拔,這可無甚用處啊。”
禿毛鵝的臉色一僵,好似一瞬間生無可戀般,眼神都渙散起來,呆呆地道:“這可如何是好......”
“所有能夠生長羽毛的方法,本鵝爺都用過,但就是一根羽毛都不長。”
“太可怕了!”
“一個不長羽毛的羽族......那還是羽族嗎?”
“真羨慕你們能長出如此茂密好看的羽毛。”
林若虛看著禿毛鵝心若死灰的模樣,心底一抽,小聲說道:“但是你也要知道,你固然是禿了,但也變強了。”
躊躇了一下,他忍不住說出了心底的困惑。
“那可怕的氣血,你究竟是怎么練就的?”
“怎么練就?”禿毛鵝怪異地瞥了眼林若虛,道:“就正常吃吃喝喝,就變成這樣了。”
“這還需要練嗎?”禿毛鵝一臉地理所當然。
旋即,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臉上浮現了一縷怒色,眼神犀利地望向林若虛,嚴肅道:“你莫不是太一道庭的人吧?”
“不是!我怎么可能是太一道庭的人呢?太一道庭怎么可能收一個羽族當弟子?”看著禿毛鵝這副怒氣沖沖的模樣,林若虛心頭狂跳,自然不會肯定,連忙解釋擺脫關系。
見到林若虛這副模樣,禿毛鵝臉色稍緩,依舊用那種冷冷的語氣道:“那便好了,我與你說,太一道庭的人都不是好人,我若是遇到,一般都會將之徹底弄死。”
聽著這語氣中的怦然殺氣,林若虛只覺后背冰涼,不動聲色問道:“究竟是發生什么事情,竟是讓你以為我是太一之人??”
仿佛提及了逆鱗,禿毛鵝臉色愈發憤怒,道:“因為你這句話,曾經有一位太一道庭的弟子與我詢問過。”
“那位弟子說他有讓我長羽毛的秘法,但作為交換,要我教他一些東西。”
“待我教會他東西后,這卑鄙小人竟直接離開了這里,從此再沒有進來過。”
“那所謂的的羽毛秘法,也遲遲沒有交給我。”
“自那之后,我就給自己立了規矩,但凡遇到太一之人,必殺之!”
聞言,林若虛心臟砰砰直跳,他不由想到了那曾經機緣巧合獲得的《鵝步》,這名字本就怪異,結合這禿毛鵝的際遇,他有極大把握,這《鵝步》便是禿毛鵝曾經傳授的“一些東西”。”
他暗暗慶幸,在與無頭尸鬼的戰斗中,并沒有施展《鵝步》,暴露《鵝步》的存在,否則若是被禿毛鵝認了出來,那可就真的死定了。
要知道這禿毛鵝遠比無頭尸鬼更加強大可怕。
難怪曾落葉讓自己遇到禿毛鵝,一定要亟力繞開,不得接觸。
林若虛也是一臉嚴肅,帶著幾分不忿和憤怒:“這太一之人著實可惡,若是讓我遇到,一定也要和鵝爺您一樣,遇之,必殺之!”
“日后,這太一道庭不止是你的敵人,亦是我的敵人!”
禿毛鵝看著林若虛,臉上浮現了一縷欣慰,舉起只有絨毛的翅膀,在林若虛的肩膀拍了拍,道:“羽人,你如今實力太低,遇到太一之人,根本打不過,你只需要跟在本鵝爺身邊,本鵝爺一定保你安全。”
“你準備前往的那處,那小蜥蜴若是識相也就罷了,不識相......哼哼,素聞蜥蜴肉好吃,鵝爺我不妨打個牙祭。”
禿毛鵝嘿嘿冷笑著,語氣陰森,讓林若虛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這禿毛鵝顯然是怒火上來了,想要拿那個所謂的“小蜥蜴”撒氣。